流沙長睫輕顫,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滾燙的唇間突然傳來一片冰涼,流沙舒服的哼了哼。
她感覺到他的唇在她唇上輕柔的描摹,流沙因為高燒迷迷糊糊,這吻,竟讓她和十五歲那年的初吻相重疊。
她永遠記得那感覺,小心翼翼的,緊張的,不安的,期待的……
她的心髒都快跳出來,閉著眼睛,安靜的等待著。
風子傲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兒,冰冷的唇緩緩勾起繾眷的弧度。
“風總,你們還好吧?”李恩將兩人拉進了直升機艙內。
“嗯,另外兩架直升機來了嗎?”風子傲問。
“來了,風總,他們已經開始救餘下的人。”
“保證他們的安全。”
“是。”
風子傲將安全繩解開,將流沙抱在懷裡,“暖暖,我們現在就回去,放心,你很快便會好起來。”
流沙渾渾噩噩,全身冰火兩重天,極為難受。
“暖暖,喝點水。”風子傲將水壺放在流沙的唇邊,見她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他愈發心痛了。
“我餵你。”他喝了點水,然後冰涼的唇瓣再次映上流沙的唇。
源源不斷的水灌入流沙火辣辣疼痛的嗓子裡,她貪婪的想要更多。
“來了,暖暖。”
就這樣,風子傲耐心的餵了兩杯水給流沙。
直升機在暗夜裡穿行,風子傲大掌觸控著流沙的臉,幽深的鳳眸細細的貪婪的描摹著流沙的眉眼。
一年了,他都沒有好好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