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冷嗎?”他突然問。
清歡慌亂垂下長睫,她哼了哼,“嗯。”
下一秒,她身上就多了件外套。
他衣服上清冽淡雅的氣味瞬間包裹著她,讓她凍得麻木的心漸漸暖和起來。
她突然覺得很羞愧,無地自容的自卑。
她將頭埋得更低,黑夜中,她眼裡的淚無聲滑落。
宮司爵想了很久的開場白,此時,卻不知從何說起。
如今的她,敏感,自卑,他生怕說錯一個字,讓她義無反顧,離開他。
“baby,一年多前,我便知道了嵐舞患有家族性遺傳精神病。”
夜風中,他聲音淡淡的,不驚不懼,不卑不亢,像是再訴說一件再不平常的事。
可這句話,在清歡心裡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終於抬頭看他,她眼裡皆是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我早知道了!我以為這個秘密會永遠的埋葬,卻不想還是被你發現了!”他輕嘆一聲,走近了幾步,將僵硬的清歡擁入懷裡。
“baby,我擔心你知道後,會胡思亂想,會不顧一切離開我,會終日擔驚受怕,怕自己遺傳你母親的病,所以我選擇了隱瞞。現在,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們就一起面對,沒什麼好怕的!”
他聲音低沉,一如既往的溫柔,循循善誘。
清歡僵硬無比,她嘴唇哆嗦,好半天才擠出一句顫抖的話,“司爵,你怎麼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