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子傲在最前面,幾人合力,用肉體將艙門開啟了。
這時,很多人都承受不住水中的壓力,以及悶窒的空氣,本能的向上遊,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風子傲憋著氣,腦袋空白一片,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救那個讓他恨死了的女人出去。
他不能讓她死,她不應該死得這麼輕松。
他的信念就是在她的餘生,還要一直糾纏折磨她,直到他筋疲力盡,主動放手的那天。
風子傲游到昏迷的流沙身邊,他拍了拍她的臉,見她已經沒了氣息,他沒有一秒猶豫,撕開捂著流沙嘴唇的膠帶,他捧著那張慘白的臉,對著她的嘴巴,給她渡氣。
流沙眼皮動了動,熟悉的觸感,在她的唇間蔓延。
她想要睜眼,看看這個男人是誰,可是她睜不開。
他一定不是風子傲,風子傲對她何時這般溫柔過?
風子傲見她眼皮微動,心中一喜,他深深的將氣息送入她口中。
這時,雲琛抱住流沙,將她往船艙外拖。
風子傲只好放手,他體力漸漸不支,意識浮浮沉沉。
可是,當看見雲琛沒了體力,讓流沙直直墜下時,他又遊了過去。
雲琛再次抱住流沙,風子傲拖著流沙的腳,兩人一起將她往水面託。
流沙終於撐開沉重的眼皮,朦朦朧朧中,她看見了雲琛擔憂關切的臉。
雲琛對上流沙的視線,抬手安撫性的摸了摸流沙的頭發。
流沙心裡劃過重重的失落。
果然,不是他,他怎麼會救她?
她終於徹底的昏迷過去。
流沙總是在做夢,總是夢見那個白衣飄飄的男人,不顧一切奮力遊向她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