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看著窗外漫天星鬥,再次嘗到了孤立無援,落寞絕望的感覺。
這感覺,就像十六歲那年,父親因為殺人被警察帶走,空蕩蕩的院子裡,只剩下她一人的恐懼感。
不過一分鐘,流沙眼中的絕望消失殆盡。
她抬手,抹掉眼角那滴未落的淚,那雙杏眸不知何時燃燒著簇簇火苗。
天人絕人之路,沒人救她,她必須自救。
哪怕死於他們的槍口,哪怕葬身大海,也好比被淩辱,被注射毒品強。
因為剛剛小女僕送的牛奶和麵包,流沙體力恢複了一點點,但還是全身綿軟無力。
她這個樣子,連船艙都出不了,更別說別的地方。
流沙眼波流轉,最終看見一米外有一個玻璃啤酒瓶,她眼睛一亮,掙紮著爬過去。
她力氣太小,磕了十多下,才將酒瓶磕碎。
看著那鋒利的酒瓶,流沙咬牙,在大腿處劃了一道三厘米的口子。
頓時,鮮血就染紅了褲子。
強烈的刺痛,以及血液流出,讓她驟然清醒無比,力氣也漸漸恢複了。
“操,臭婊子,老子給你注射最強的毒品,看你待會不求著我幹你。”
流沙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那個剛剛離開的黑人又回來了。
她氣喘不已,拿著啤酒瓶,從窗戶翻了出去,幾乎是同時,船艙門被推開。
流沙顧不得那麼多,她彎著身子,沿著船欄杆,尋找藏身之所。
她不知道這船要開去哪裡,她也不知他們在什麼方位。
她只期待離岸近一些的位置,她能跳下海,悄悄潛游到岸邊。
“hi,gir,你在哪裡?”黑人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