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朦朧間,他回了臥室,洗涑完畢後,他躺到了流沙的身邊。
床頭的暖燈下,他狹長的眸子,溫柔的眼神細細的瀏覽著流沙的五官。
她和小時候的長相區別不大,臉蛋圓圓的,褪去了嬰兒肥,透出了女人的嬌媚和精緻。
她的臉型是他曾經一度最迷戀的地方,總有種十六七歲的少女感,即使再過二十年,她看上去依舊像是少女。
他想要觸碰女人微蹙的秀眉,手指剛動,女人眉宇蹙更深。
風子傲眼裡的溫柔頃刻消失殆盡,害怕女人醒來,會看見如此柔情的他,他別扭的快速摁了燈,躺了下去。
黑暗中,流沙睜開了眼睛。
今天所受的淩辱,在夜深人靜的此時,無限在她腦海裡放大,擴散。
她感覺自己像一隻膨脹的氣球,全身的恨意和怒氣,讓她隨時有可能爆炸。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眼淚要溢位的那秒,她重重的閉上眼睛。
眼淚是弱者的表現,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不允許自己哭。
她在等機會。
過了許久,感覺身邊的男人呼吸均勻,沉沉睡著。
流沙唇角緩緩勾起,有股子嗜血的妖涼。
她掀開被子起身,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流沙身形本就單薄,經過這長達一個月的治療,她越發的清瘦了,走在地板上,沒有一點點聲音。
暗夜中,她如漂浮的遊魂。
她走到餐廳,順利的摸到了那把她之前就想獲得的匕首。
等她返回臥室時,風子傲翻了個身,又一動不動沉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