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甘,只是恨而已。
流沙安慰著自己。
她動了動,全身撕裂般的痛。
流沙還是堅持著從床上坐起來,她眼波流轉,環顧四周,複古的歐式風格裝修,每一件傢俱,每一個擺設,都是價格不菲。
她忍不住冷哼。
風子傲結束通話電話,從大陽臺走進臥室時,不偏不倚,便看見了蘇流沙臉上的譏嘲。
他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殆盡,他長腿邁入,走到雕花欄杆大床邊,還沒來得及說話,蘇流沙先一步開口了。
“風子傲,你又睡了我一次,所以你可以告訴我,你有什麼證據讓我爸爸減刑?”
流沙心想,林媽媽家當時是不是有監控?
爸爸是不是過失殺人?
前兩年,她還可以一年兩次去監獄裡探望父親,這幾年,不管她怎麼疏通關系,都再沒有探視權。
越是這樣,她越心慌。
她失去了父親的任何訊息。
他在監獄裡是生是死,吃得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她都不得而知!
所以當風子傲講,他能救爸爸出來時,流沙便抱了一絲希望,不管不顧的跟他來了。
可是,現在,她真的後悔了!
白天在醫院頂樓被掠奪淩辱的一幕,在她腦海裡放大,她越來越看不起自己,她覺得自己好髒好髒!
看著女孩臉上變幻的表情,風子傲冷哼,“你才讓我幹一次,就想換取救你父親出獄的方法?蘇流沙,你未免將自己看得太過金貴了!”
流沙被單下的小手緊緊收攏。
她揚起病態的小臉,“風少想睡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