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亦光一把拉住他,把他按到椅子上,然後自己也坐下來,跟他解釋:“我不在乎這個生日,今晚確實是有事去了。”
他拿起旁邊的蛋糕刀切了把蛋糕切了,拿了一塊遞進自己嘴裡,品嘗了一下,然後說:“很好吃,謝謝。”
杜若愚憋了憋嘴,難過地說:“還沒有點蠟燭呢……還沒有許願呢……怎麼吃了呢……”
師亦光哭笑不得,說:“好好好,先許願。”
說完他閉了閉眼,然後睜開,說:“好了,我許了。”
杜若愚瞪著他,問:“許的什麼願?”
師亦光說:“保密。”
杜若愚打量著他,自己也閉上眼睛,說:“我也許一個好了。”
師亦光:“……我過生日,你許什麼願。”
“嘿嘿嘿。”杜若愚學他,“保密。”
師亦光見杜若愚是真的喝醉了,一把把他抱起來,就往樓上走。
“酒量又不好,還喝這麼多。”
杜若愚的酒量確實沒那麼好,照理來說他一個當秘書的,應該練練酒量,平時飯桌上給老總擋酒。
但是他們公司這類事情都是韓蓉去做了,好幾次飯局,他甚至有空偷偷私底下吃好多東西。
所以師亦光現在這麼說,杜若愚就不高興了。
“我是沒有蓉蓉姐酒量好,但是我可以練!把酒給我!我還要喝!要跟蓉蓉姐一樣!蓉蓉姐是白色的……”
師亦光見他開始胡言亂語,臉都黑了,抱著他走去臥室。
杜若愚沒有了酒瓶子還很不高興,在師亦光懷裡扭來扭去想去找酒喝。
師亦光被他蹭得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忍無可忍,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說:“別動。”
杜若愚不動了,攀在師亦光的身上,手揪著他的衣服,漲紅了臉。
師亦光見他老實了,穩穩抱著他,走進臥室,然後把他放在床邊讓他坐好,這才看見他雙眼紅通通,跟小兔子似的。
杜秘書平時為人和善,工作上也很出色,幹什麼都帶著一分克制,不管怎麼樣都是一副淺淺笑著的樣子,師亦光當了他三年多的上司加上快半年的丈夫,也沒見過他這樣。
酒精的力量這麼大嗎。
師亦光見他可憐兮兮的,忍不住幫他把眼鏡摘下來,手指蹭了蹭他泛紅的眼角,輕聲說:“怎麼了。”
杜若愚委屈地說:“我只是想給你好好過生日……可是你不回來……還打我……”
師亦光:“……我沒有打你。”拍了下屁股怎麼叫打。
說起來他也很不好過。
一旦他過了這個生日,第二道遺囑就要公開了,誰也不知道這次父親又留了什麼難題,一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壓力很大,連帶著生日都不想慶祝了。
只是沒想到杜若愚把今天看得這麼重。
師亦光摩挲著杜若愚的臉頰,想,這個小東西這麼聰明,也給了他不少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