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亦光對叔叔的家事表現得不積極,他說:“反正他們在一起很多年了。”
杜若愚想了想,終於把他的疑慮問了出來:“可是蘇先生對動物毛發過敏……他們是怎麼相處的?”
師亦光瞪著他,臉上掛上驚愕的神色:“你知道這件事?”
杜若愚眨眨眼,說:“我是聽蘇先生自己說的,他出門還要戴口罩。”
師亦光又恢複了淡然,說:“他不知道我們一家都是獅子。”
杜若愚啞然。
蘇溪然和董事長結婚二十年,蘇溪然竟然都沒有發現這件事嗎?
杜若愚立刻就否定了,他和師亦光假結婚沒多久,他都發現了不對勁,蘇溪然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杜若愚突然想起蘇溪然曾經跟他說過他因為過敏太嚴重而休克,然後記不清是對什麼動物過敏了……
杜若愚的臉上立刻出現了複雜而古怪的神色。
師亦光攬住他的肩膀拍了拍,說:“他們過得挺好的,不用擔心。”
杜若愚揚起臉,看著師亦光英俊的臉,點點頭。
總裁對他越來越有耐心了,不像以前什麼都不說,也不會給他解釋,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安慰他。
雖然還是有傲嬌和別扭,但是師亦光在一點一點地變化。
師亦光把注意力轉移到畫展上來,兩個人一邊走一邊看,他側頭問杜若愚:“你看得懂嗎?”
杜若愚老老實實地搖頭。
“看不懂還吵著要來。”師亦光的嘴角微微有了弧度,杜若愚卻知道這不是嘲笑。
而且他根本沒有吵著要來好嗎,他只是試探著問了問。
師亦光從小收到的就是精英教育,在藝術方面雖然沒有造詣,但是身邊有蘇溪然這麼一個人,也有點耳濡目染。
他甚至可以給杜若愚講講繪畫流派,兩個人靠在一起走著,因為要小聲說話,師亦光跟杜若愚貼得很近,態度自然而親密。
總裁看起來也很放鬆,完全看不出來會因為有心事而掉毛。
杜若愚想今天能出門真是太好了。
杜若愚還記得他們剛結婚的時候,他因為白天要上班回家還要繼續應付上司而感覺喘不過氣,可現在他們每天都在一起,甚至週末也這麼一起度過,杜若愚一點都不覺得厭煩,還很享受。
只能說他越來越喜歡師亦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