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突然掉下一個又好吃又貴的餡餅,他說什麼都要接住。
所以他們剛結婚的時候,他有點分不清自己的心情,不明白自己是在演戲還是真情實感,常常患得患失。
可是隨著兩個人一起生活,對師亦光的那點好感,不僅沒有被婚姻生活磨滅,反而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快要從他的心理防線裡沖出來了。
現在好不容易走上正軌,與總裁的相處模式漸漸讓他很滿足,林律師的話就像突然澆到頭上的一盆冷水,讓杜若愚猛地清醒了過來。
這些都是假的啊。
如果他現在大聲說自己其實喜歡總裁,是不是太狡猾了,會不會被當做別有所圖?
杜若愚坐在那裡,手撐住自己的額頭,深深吸了一口別人的二手煙。
“杜秘書,你是不是不舒服?”
同事過來關心他,杜若愚搖搖頭,只是笑笑:“我再坐一會。”
杜若愚在吸煙室坐了好久,才重新起身。
他抖了抖沾染上的煙味,又恢複到了平靜的狀態,他走出了吸煙室,回到自己辦公室,重新投入工作中。
當天下班之後,杜若愚和師亦光各自回到家裡,兩個人都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兩個人各懷心思,連說話都很少,然後都若有所思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杜若愚明顯很緊張,在這麼大的房子裡,幾次都磕到了腳,師亦光問他怎麼了,他就連忙搖頭說沒事。
連師亦光都看出他不對勁了。
兩個人做完晚上的事,互相對視著,都在揣測著對方。
師亦光好歹只是在想事情,杜若愚眼神飄忽,臉色一下子紅一下子白,表情又呆又傻。
師亦光喊住他:“我有事情跟你說。”
杜若愚嚇了一跳,磕磕巴巴地說:“我、我也有事情告訴你。”
師亦光聽了說道:“那你先說吧。”
杜若愚連忙搖頭:“你先,你先。”
“……”這還要禮讓嗎,師亦光平靜地說,“過兩天我要單獨跟王氏老闆約著談談,你跟我一起去吧。”
杜若愚一愣,原來只是說這件事,他奇怪地問:“不是不讓我見老虎嗎?”
師亦光的眼神閃爍一下,硬著口氣說:“後來想想也沒什麼,你還能當著所有人的面撲上去嗎。”
杜若愚不高興了:“說得好像我跟變態一樣,我對別的動物的喜歡就像路上看見可愛的小貓小狗,忍不住去逗逗。”
只有對你,想天天和你在一起,想幫你順毛。
杜若愚想著臉又紅了起來。
師亦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只不過說是要去見老虎,就高興得臉都紅了嗎?
師亦光頓時就後悔剛才的決定,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他又沒辦法收回,只能哼了一聲。
“你不是也有話跟我說嗎?”師亦光口氣不善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