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愚被嚇懵了, 慢了半拍才明白師亦光指的是什麼。
他說話都結巴了:“我們不、不是假結婚嗎?”
師亦光竟然笑了。
杜若愚雖然沒戴眼鏡,雖然現在關了燈, 但他還是看見總裁的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 露出一種兇惡又勢在必得的笑容。
……獅子在狩獵之前會笑的嗎?
師亦光說:“你也知道是假的啊。”他伸出手, 穿過杜若愚的腋下,把杜若愚撈了起來, 然後讓他轉過身趴在床上。
杜若愚覺得自己就像一條鐵板燒裡的鹹魚,煎熟之前先要翻一個面兒……
“可是我看你在假結婚裡玩得挺開心啊。”
師亦光說著再次傾身壓住他, 胸膛貼著他的後背,杜若愚感覺背後的溫度滾燙得要把他燒壞了。
他縮著身體,揪緊身體下面的床單,說:“我沒有很開心。”
師亦光又拉住他的手, 不讓他放在身前而是按在身側, 杜若愚現在真的像砧板上的魚一樣,平鋪在床上,身上的人好重, 他好歹也是個男人,可是在師亦光的壓制下完全動彈不得。
力氣怎麼這麼大。
“還說不開心?”師亦光趴在他身上,貼著他的耳朵說。
“不開心會故意當著我的面撩別的動物?”師亦光壓著他的手,自己的手卻伸進他的睡衣裡, 捏住了他的腰。
杜若愚吃了一驚,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雞皮疙瘩都從師亦光捏住的地方蔓延開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杜若愚想,這跟想象中的不一樣啊!說好了舒服得會變獅子, 然後在地上打滾的呢,為什麼總裁吸了貓薄荷之後,從冰山變成了鬼畜。
這更嚴重了好嗎!
“還說不是故意的?”師亦光在他耳邊低聲說,聲音啞得聽起來像砂紙在杜若愚心上擦過。
“不是故意的還給我喝補湯?”
哇,這個也算在他的頭上嗎,杜若愚快哭了,說:“是我媽做的,跟我沒關系。”
師亦光才聽不進去,放在他腰間的手開始往上,指腹摩擦過他的面板,一邊摸一邊捏,說:“在屋子裡弄那些氣味也跟你沒關系?”
師亦光的聲音沙啞又陰森,火熱的氣息噴在杜若愚的耳朵和脖子上,他說:“從晚飯開始……你就不停地在挑釁我,你以為我不吭聲就得寸進尺?”
……他後悔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