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愚走後,師亦光想了想,還是站起來,帶著裴淩進了書房。
結果書房門剛關上,裴淩就大笑了起來。
“你這個愛妻狂魔,我就是喊得親近了點就不高興,那你怎麼沒把老婆保護好,還讓人家受傷了。”
師亦光說了一句:“那是純屬意外。”
裴淩繼續笑:“我在荒郊野外拍戲的時候,唯一的樂趣就是聽韓蓉八卦你們了。她說那天你是用原形把你老婆馱回去的,結果你忘記把衣服叼回來,一時半會變不回去,還遭到了圍觀,據說你們公司的食草動物們更怕你了,簡直樂死我了。”
師亦光惱羞成怒:“那時候山上不好走,沒有辦法。韓蓉下次再傳播這些東西,就直接扣工資。”
裴淩知道他只是虛張聲勢,說道:“好好,你是大總裁,你說了算。不過你真的是寶貝老婆,看不出來啊,傻獅子,沒想到你結婚之後是這個樣子。”
師亦光不置可否,只是抱著胸,看著裴淩,問:“你來到底是要說什麼話?”
裴淩聳聳肩膀,說:“我只是突然想起你要過生日了。”
師亦光聞言,垂下眼睛,不再作聲。
裴淩也正經了起來,放柔了聲音,說道:“師伯伯當年立了三道遺囑,結婚是第一道遺囑裡的條件,在你結婚之後的第一個生日會開啟第二道遺囑……”
師亦光打斷他的話:“這些我都知道,我心裡也有數。”
裴淩卻繼續說:“其實你舉行婚禮的時候,我還猜你是不是因為遺囑才結婚,結果發現你是個愛妻狂魔。”
裴淩凝視著師亦光,說:“這樣就太好了,如果婚姻都要造假,不是太可悲了嗎。”
師亦光抬起眼,回望裴淩,然後一字一句地說:“我說過,這些事情我心裡都有數。”
裴淩又笑了:“那就好,說實在的,我就是擔心你在生日之前壓力大,你又喜歡悶不吭聲地一個人躲著,然後還嘩啦啦掉毛跟下雪似的。”他說著說著,摸了摸下巴,“好像這個比喻不對,你的毛比較長。”
師亦光遞給他一個眼刀:“你瞎說什麼呢。”
裴淩見師亦光的心情還好,笑著說:“總之,你記得凡事還有我們在就行了,而且你不是結婚了嗎?有事可以跟老婆商量著,杜秘書真的是不錯。”
師亦光聽了他的話,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那邊杜若愚一個人上樓,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他其實都不回來睡,現在連衣服都快全部搬到師亦光的衣帽間裡去了。
他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