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命運之神看了他一眼,不帶憐憫地說道,“就像殺了的人,都回不來了一樣。”
“你什麼意思?”
命運之神不理會他故作姿態,而是繼續說道,“不過,我可以幫你一些事情。”
說完以後,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後就離開了。
淩嚴再一次回家的時候,就發現家又變回來了。
沒有管家,沒有傭人,就跟他幾天前離開的家,一模一樣。
牆上還貼著獎狀。
恭喜淩笑笑寶寶獲得三好寶寶稱號。
還是幼兒園的時候得過的獎。因為從那以後就再也沒得獎,所以一直都貼在這裡的。
淩嚴坐在了沙發上,看著陽臺上他種的花花草草全部枯死了,臉上終於顯出了老態。
依舊,只有他自己還記得那麼多。
不對,這一次,還有其他的記得,家裡的每一個地方都記得他女兒。
牆上掛了好幾幅畫,是笑笑畫的,她特別沒有藝術細胞,畫個畫,抽象得完全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
但是,她自己卻寶貝得不得了。
所以,他請了一個人,把她的那些畫都裱了起來,掛在了家裡。
每次有人來的時候,都以為他買了抽象派某個大師的名畫。
淩嚴只覺得二樓樓梯口好像探下來了一個腦袋,“爸爸,我餓了!什麼時候開飯啊!”
“爸爸,爸爸,我想買裙裙!超好看的!”
“爸爸,爸爸,我不要去讀書!”
“爸爸,爸爸,我陪你去上班,我不去讀書了。”
她小時候特別特別乖,大概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總是安靜地待著,半點都不打擾他。
後來長大了一點,去幼兒園,哭天搶地的。
再後來,大概是明白,他不會拋棄她,所以,想要什麼,喜歡什麼,都會告訴他。
淩嚴坐在書房裡,這裡,也全是他女兒。
這裡有很多錄影帶。
淩嚴隨便拿了一帶出來,就看到是笑笑慶祝他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