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旅館,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性格要強的母親,跟村子裡其他人吵架,氣不過,喝農藥自殺了。
那邊的人不住地罵,“丟人的東西,以後不要回來了,全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絕望的笑笑癱坐在地上,身下流出了大片大片的血液。
淩嚴伸出手,想要把她抱起來。
她不應該過這種生活,她應該在他身邊,不愁吃穿,偶爾抱怨一下上司老罵她,偶爾說他這個老爸性格太軟和了……
心情好了就做做飯,心情不好就指揮他做飯……
淩嚴看著血泊中的人,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想過,以後退學了,女兒有了孩子,他還可以幫忙帶帶孩子,當個慈祥的外公……
他的手怎麼都撈不起來她,只能做著無用功。
地板上的人,最後被送去了醫院,沒有人簽字,她就那樣被推進了手術室。
出來了以後,原本灰敗的臉,更加難看了。
出來了以後,她走上了天臺,看著遠方,淩嚴注意到了,樓下是他們那天的宴會的地方。
淩嚴想了起來,當時他正在宴會上慶功,有人告訴他,她跳樓了。
他當時怎麼說的……
淩嚴只覺得自己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哀嚎,在悲憤。
那個時候,他心裡在不以為然,覺得這樣一個人,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甚至覺得,對方挑的地方很可笑。
淩嚴近乎崩潰地看著她,她麻木地錄了一段臨終遺言,接著跳了下去。
淩嚴想要抓住她,卻醒了過來。就看到了神婆那張臉。
淩嚴麻木地回到了家。
他想起了他曾經說過的話,他女兒,可以一輩子都為所欲為,她有那個資本。
淩嚴看著陽臺早已經枯死了的花,然後面無表情地割開了大動脈,然後開啟了電腦,寫下了遺言。
另一邊,這場荒唐無比的商業醜聞,終於還是落下了帷幕,在落下之前,實現了驚天大逆轉。
童朝夫妻平反,洗刷了冤屈。
淩嚴自殺,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自殺。
有小道訊息,說是童朝的老婆似乎是淩嚴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她死了以後,才知道。
也有人否定了這個小道訊息,男人嘛,雖然注重血緣,但是,要孩子,再找個女人生一個不就得了?又沒有帶過,能有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