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度,這是相當重要的一個原則。張起靈停了下來,看著吳邪站在那兒氣喘籲籲卻也喘得規律。光線漸漸通透,清晨一眨眼便像霧一樣消散。吳邪看對方已經過足了跑步癮,道:“回去?”
張起靈嗯了一聲。吳邪點點頭,忽然整個人倚靠過去,一條手臂勾了勾他的脖子,道:“這招治鼻塞,挺管用。”又笑了笑,“累死了,媽的。”
吳邪就這樣勾著對方脖子,一路走了回去。他兩腿確實跑軟了,酸得不行。這條路上左右沒人,他也就坦坦蕩蕩不換姿勢,彷彿真的需要攙扶一樣。但其實心理作用更大於實際效用,本質上,享受的是氛圍。
走著走著,吳邪手腳不老實,有意無意地越界。那隻胳膊掛在對方脖子上,手掌放鬆地下垂,時不時蹭過那人的胸前,像在發出什麼隱秘的暗示。吳邪的氣息尚未喘勻,靠在另一人耳邊,起伏的呼吸十分明顯。
張起靈臉上淡淡的,忽然停下,轉頭問:“很累?”
吳邪嘖了一下,毫不示弱,“不累。”
這處正好途經一條長長的亭廊,搭建得十分簡單。有魚簍,也有棋桌,然而時間還早,那些幹活的和下棋的都不見蹤影。
吳邪開始做第一個俯臥撐。面朝下,雙腳在欄杆上勾住,兩臂支撐著全部重量。下半身被抬高,這種俯臥撐對臂力的要求極大。鍛煉了腿部肌肉以後,眼下又是臂力的練習。顯然,手臂的肌肉弱於腿部,吳邪對這種練習的耐力就少得多。
他膝蓋一軟,整個趴下身,心說那道上講究的都是腳力,能跋山能涉水,誰還閑著沒事重點練臂力?開棺靠的又不是把墓主舉高高。
吳邪正要起身,忽然感到兩腿被一雙手按了按,轉頭一看,張起靈半蹲在那裡也不知是在按摩還是檢查肌肉分佈。吳邪一鼓作氣撐起身子,放下腿,坐回欄杆上,也去捏那人的小腿肌肉,順著摸到大腿,一面道:“小哥,別繃緊,我試試手感。”
那處的肌肉便稍稍放鬆,張起靈似乎要站起身,不過下一刻就摸著吳邪的腰親了過去。
沒有鼻塞,不存在是否憋氣的問題,兩人一拍即合,終於能夠親個爽快,急切品嘗對方的味道。吳邪似乎要生龍活虎表現一番,主動壓著對方的唇,死死不松,手下一個使力,兩人直接互推著撞向桌邊。
吳邪生怕那棋桌不結實,還是分出一眼看了看,又用手搖了搖。張起靈反倒顧慮沒那麼多,目標相當明確,一面吻著鎖骨,手掌一面從對方的腰間滑向身後。吳邪立馬意會,看了圈四周,略帶不安道:“肯定有人。”
張起靈也只是再次吻住他,腳下走了幾步,改變方位,朝向那一塘水面。剛剛的幾縷陽光已被烏雲遮掩,六月多雨的季節,天氣說變就變。幾畝的魚塘,幾乎看不清對面的邊界,反之亦然,那邊也不可能看清這裡。
吳邪用目光快速打量了幾下四面的角度,剛想說這還是不行,就見張起靈一下向後坐在了那張小桌上。
桌子的高度適合得很,坐上去輕而易舉。他們面對面接起吻,兩具身子不由自主相互貼近。吳邪便站在張起靈身前,嘴角和舌頭盡被挑逗著舔舐,他再也忍不了,一手摸到自己胯部,伸進去揉了揉自己的小兄弟。
雨點慢慢自天空落下,亭廊內,他們的體溫驟然上升。張起靈拉下自己那處的拉鏈,然後將吳邪一把拽去,逼得兩人的胯部親密接觸。吳邪低頭看了眼,嚥了下口水,便也解開自己的褲頭,不由得往前磨蹭。
張起靈坐在桌上,低頭親吻吳邪的鼻樑,兩手握著他的腰部揉捏。吳邪感到對方撥出的氣息逐漸變得滾燙,自己這邊也不好受,索性一起拿出那兩根東西,打算擼出來。
這種時候吳邪往往不會擼出什麼花樣,自己卻一直非常享受,一副比鍛煉時更加失神的表情。張起靈看著他半眯著的眼睛,身下愈加興奮,吻著吳邪的鼻尖低聲道:“轉身。”
吳邪和他打的不是同一個算盤,手裡仍撫慰得起勁,沒來得及反應,身子就被掰去一百八十度。張起靈一隻手臂箍著他的腰,另一隻手向吳邪的尾椎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