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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卷三:金石為開(6) (2 / 4)

我和悶油瓶得空後,一面等待胖子的訊息,一面潛下心來研究金匣裡那堆古怪的檔案。我懷疑上一輩人在試圖推算覺醒的觸發條件,所以列下了那一年的年齡以及現身的地域。再加上職業的特殊性,一個人在某個地方出現,往往是為了當地的墓xue。所以每張紙都可以理解為,這人去哪些地方倒了鬥。

古墓數量浩如煙海,分佈在大江南北。我手裡拿著悶油瓶的那份檔案,整理資訊的人可能不清楚“張”的具體覺醒時間,便把所蒐集到的有關他的一切地名都寫了下來。我饒有興趣地在腦子裡構造出了一張“悶油瓶遊歷地圖”,發現這家夥去過極寒之地,也去過蠻荒邊疆,足跡很是雜亂。

“你還去過這裡?”我指著其中一行條目,問:“這種地方應該沒有鬥吧?”那是一個聞名全國的旅遊城市,自然風景秀麗優美,我心說原來悶油瓶也懂山水草木的情趣,早在開發旅遊業之前就踏足了一回。

他回憶一會兒,然後搖了下頭,淡淡道:“那個時候,聽說那裡有大規模的墓葬,去了以後才知道,那訊息是道上放的空炮。”

我想起他那些年裡漫無目的,能倒一個鬥是一個,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一時之間挑起了一個不輕松的話題,我從後方大力攬上他的肩,“那也不賴,風景挺好。現在你要再去,景點都被人工給毀了。”

他這種人應該早就對美景麻木了,這麼說來,要是我以後計劃外出,該選個什麼地方?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是能夠讓這家夥留戀駐足的?我一手勾肩緊挨著他,半邊臉上全是悶油瓶的味道,心裡想了想,多麼鬼斧神工的景象恐怕也不能在他心裡激起任何波瀾,那,他似乎只能看我了?

我藏著這種小心思,轉去注意悶油瓶在幹什麼。他低頭靜靜地看著那份舊地圖,從北京到內蒙古的線路。我剛想提出這條路線過於曲折,不太尋常,就感到臉上一涼,好像有滴水落了下來。

那個位置,恰巧像是從他眼眶中掉落。我挨在他肩前,愣得沒有抬頭看。我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還是說,他察覺到我的心思,就感動地哭了?接著悶油瓶做了個抬頭的動作,又有一滴落在桌上。

不對,他此時的意識中沒有波動。我迅速抓住這關鍵的一點,發覺其實是屋頂漏水。

我抬頭望去,天花板上的一滴水差點砸在我眼睛裡。悶油瓶拉著我退了幾步,目光盯著屋頂那盞燈具,順手又抹掉我臉上的水。

我沒研究過這棟樓的水管鋪設,如果樓上防水層或者管道沒做好的話,漏水倒不奇怪。畢竟我們不在這屋常住,這種小毛病可以忽略不計。我抓起桌上的檔案以免沾濕,正要轉移到別處,聽見門外傳來一個人大聲唱歌的聲音,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

像是什麼民族的歌謠,歌詞聽不懂。那歌聲相當放肆,高低起伏的音調一下穿過門板。我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立刻辨認出了那人是誰,心想黑瞎子怎麼又出門了?我向悶油瓶投去無奈的眼神,那家夥兩耳不聞,竟然繼續研究那份老地圖。

我開啟房門,果不其然看見黑瞎子從樓上走了下來。這人神出鬼沒的行蹤令人無語,我對他道:“什麼時候上樓的?”

他一身水汽,明顯剛洗過澡,身上的血跡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暗自算了算時間,也就是說他回來之後又立刻去了樓上。黑瞎子停下那九曲十八彎的歌聲,本想朝我們這屋走近幾步,可剛走出樓道,小滿哥就從嗓子裡發出低吼。

他尷尬的表情停留了半秒,又十分自然道:“房東斷了我的水,只好另找地方洗身子。”

黑瞎子說得非常可憐,但我心說,秀秀沒趕他出去算不錯的了。說是去樓上找間屋子洗,我不用想也知道,他登門入室的手段不會光彩到哪裡去,嚴重些就是違法入戶。我轉身擺了擺手,表示不感興趣,只道:“那屋漏水,你丫的洗澡水禍及到我們這邊了。”

漏下的水打濕了這一層的地板,一滴又一滴,斷斷續續的著實不爽快。小滿哥圍著地板上那一小灘水,低頭似乎嗅了嗅,猛地站直身子,汪汪叫了幾聲。

黑瞎子見狀,痛罵了句“臭狗”,回身就要走。耳邊是小滿哥緊張興奮的犬吠,我心中念頭一動,伸手對小滿哥做了個制止的手勢,然後叫住黑瞎子,“你說吳家的狗總不待見你,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原因嗎?”

黑瞎子高深道:“你是吳家的,你不會不知道。還需要我的解釋?”

悶油瓶站在屋裡,忽然遠遠地開口道:“解家踩雷的地方在哪裡?”

我沒料到在這種關頭他仍關注霍解兩家的鬥爭,不禁看了眼悶油瓶。只見他站在桌邊,眼睛未曾離開過手裡那張地圖,就算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抬頭,像種沉思的狀態。

黑瞎子卻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強,“看來這段日子,你們調查了不少。”

那副神情一擺,顯然他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我從小花和秀秀那裡聽來的那些故事,目前為止還沒跟黑瞎子本人驗證。這個人好像與我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但是他呈現出的,一直是一種遊離全域性的面貌。只有可能,是故意隱瞞和偽裝。

“你的確抓住了重點,”黑瞎子說道,我很快反應過來他在跟悶油瓶說話,“霍家想‘炸’的物件,不僅是一個家族,更深層的原因在於,他們要把那個地方完全‘炸’開來。”

我努力消化這個啞謎的含義,加之去探入悶油瓶此時的想法,不多久已能猜到個大概。我把那張老地圖拿過來,著重觀察首都附近的線路。那根線先是從北京的南邊延伸出頭,蜿蜒了一段距離後,才伸向西北部的目的地。

彷彿印證我的想法一般,黑瞎子道:“京城的南邊,那地方是一切的源頭。興許霍家那倆兄弟閑得發慌,想去翻以前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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