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的腳步戛然而止倏地轉過身抬頭看著殷本木指了指右邊:“外科那邊走。”
說完對殷本木露出一個送客的微笑,便轉身進了影像樓,殷本木看著她有些英姿颯爽的背影,不僅勾起久違的笑容。
當天晚上殷本木就十分死不要臉的換好便裝,屁顛顛跑到影像科來等許沐下班了,搞得影像科的姑娘們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殷本木似乎只是往大廳一站,就瞬間讓一院的盆栽都相形失色了,許沐下班後殷本木就直接跟著她回家了。
當天有外科那邊的護士看見後都十分驚訝,紛紛打聽許沐的身份。
何益昭見到殷本木自然是欣喜不已,弄了好幾個菜,又開了不少酒,當晚連許沐也喝了一點,自然少不了問殷本木這些年到底去哪浪了。
殷本木很深沉的砸了砸嘴說想當年許沐老嘲笑他幹婦科看上去不正經,於是他對自己的人生進行了重新的思考和規劃,最後決定往外科方面發展,所以當年實習一結束他就跑了三個國家,最後選擇留在德國。
許沐心說你現在幹外科看上去也沒多正經好吧,根本就是人的問題,於是拿著筷子問道:“那邊醫學專業很強嗎?”
殷本木幾杯酒下肚,臉上泛著好看的紅暈,懶懶的依在靠背上,更顯一股慵懶的神色:“那邊不需要語言考試,不然整那些雅思託福的,多浪費我的大好年華。”
說完殷本木環顧一下他們住的房子不禁感慨道:“你們這房子挺大的,還能一人住個房間,寬敞。”
說完他笑眯眯的盯著許沐和何益昭,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沒醉,許沐有些尷尬的瞥了眼何益昭,何益昭依然很溫和的笑了笑,舉起酒杯招呼殷本木別扯淡,喝酒。
那晚到後來殷本木是喝大了,扒著何益昭的肩說,這次外派有他在,他不會讓許沐吃苦的,髒活累活一定搶在前面,讓他盡管放寬心好了。
何益昭也拍拍他的肩,老友相見,兩人喝得都有點大,許沐第二天一早的班,半夜就回房睡覺了。
自那天以後,殷本木沒事就會跑到影像科來找許沐閑聊,許沐有次實在忍不住問他:“你們科室都這麼閑嗎?”
殷本木也只是嬉皮笑臉的不反駁,三十出頭的人了,看上去那面板還和二十出頭的小鮮肉一樣,也不知道這逆生長是往哪長的。
後來殷本木看許沐對他的面板這麼感興趣,就不停給她安利面膜,弄得後來許沐一看見他就想給科室門口掛個“閑雜人士止步”的牌子。
終於到了出發那天,何益昭將許沐送去機場,直到和殷本木彙合後又再三叮囑她去到那邊安全第一,有什麼事給他打電話。
許沐還沒出聲,殷本木已經一把扯過許沐的行李說道:“行了,別磨磨唧唧的了,有我在能出什麼事,四個月後把人給你完好的送回來,不過話說好了啊,回來後這個伴郎我要預定了!”
許沐斜了殷本木一眼看向何益昭,何益昭兩步走到許沐面前忽然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對她說:“我等你回來。”
殷本木揉了揉一頭卷發:“阿西吧!有完沒完,溜了溜了!”
許沐拍了拍何益昭的後背笑著說:“走啦,一個人好好吃飯。”
何益昭眼裡全是璀璨的暖意對著她點點頭。
這些年,彷彿何益昭眼裡只有許沐一個人,他總是用這種暖暖的目光看著許沐,他會和許沐說我想你,我需要你,但從來沒說過“我愛你”。
而許沐不管在哪,不管多忙也會叮囑他記得吃飯,記得早點睡覺別等她,但從來沒有對他耍過脾氣發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