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覃眼眸眯起看著她:“還好我有本事賺錢,不然家裡開不了鍋估計你會毫不猶豫把我賣了!”
許沐還想說什麼,宋覃已經沒有給她機會封上了她的唇,也不知道是許沐喝了酒的原因,還是這一天遇到了太多的事,讓她的小心靈脆弱了許多。
她的身體變得異常柔軟,雖然沒有十分配合宋覃,但也輕輕環住他的脖子任由他予取予奪,倒是讓宋覃突然停下動作有些狐疑的問:“你今天有點反常。”
許沐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可能是覺得你小時候比較可憐,突然對你母愛泛濫吧。”
宋覃眸色裡泛起一股山雨之勢唇角一勾:“你慘了。”
事實證明,學霸就是學霸,人類對於智商的體現,不僅限於學習工作上面,有時候在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上面也體現出了巨大的差距。
就例如宋覃似乎就有無師自通的本事,許沐深刻意識到以後還是閉嘴的好,因為得罪了某位大神,會分分鐘把她玩死。
等宋覃終於肯放過她以後,許沐已經有種快要散架的感覺,渾身無力的背過身去,宋覃似乎還有些不捨的從身後抱住她。
許沐閉著眼,思想有些混沌,恍惚間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事,轉過身看著宋覃:“你年前的時候突然接到個電話,然後半夜才回來,是你媽出事了嗎?”
宋覃沉沉的“嗯”了一聲。
隨後靠在床頭,又將許沐拉進懷裡,把被子替她蓋好:“我回國後只要有時間就去陪她,我自己平時也會看一些這方面的書籍,經常和醫院的一些教授探討病情的推進,甚至加入了網上的論壇,收集各種相關案例,和其他病人家屬討論,我們嘗試過一些手段,在外人看來很荒謬,或者有些不切實際,畢竟她已經糊塗了很多年。
她自己有一個思維模式,形成了一個封閉的世界,例如她認為我就是死了,她認為的這個事實很難打破。
但最終在我們的嘗試下,事情發生了變化。”
宋覃說到這情緒有些起伏,他握住了許沐的手接著說道:“那天我帶她在花園裡散步,後來遇上一個認識的醫生,就和他聊了兩句,那時候突然起了風,本來我們都沒在意,她從旁邊的椅子上突然站起來抓著我說‘走,回去了,你不能吹風’。”
說到這,宋覃低下頭眼裡全是晶亮的光澤,像天際邊劃過的流星:“你知道我當時聽到那句話的反應嗎?她雖然辨別不出我的年齡,以為我還在生病期間,但起碼她知道我是她兒子了,我激動的一整晚沒睡著,當時還把整個康複過程記錄下來,不過後來我的筆記也被院長要走做研究了。
之後幾年,她的情況一直在慢慢恢複,我不停跟她說我在國外的事情,還有回國後學校裡的同學,老師,課程,也不管她聽不聽的懂,就像…”
宋覃自嘲的笑了笑:“就像在設計構造建築一樣,把一張圖紙努力構造在她腦中。
奇跡的是,有一天她開始問我大學裡的事情,甚至能準確的叫出子劍的名字,雖然她沒見過子劍。”
許沐歪著腦袋問:“所以你也跟她提過我?”
宋覃點點頭不置可否,許沐有些好奇道:“你跟她說我什麼的啊?”
宋覃噙著斜斜的笑意捏了捏她的手:“說我給她找了個兒媳婦。”
許沐先是一愣,隨後竟然有些緊張道:“那她什麼反應?”
宋覃的臉色倒是突然變得有些不愉快,沉著聲:“她打了下我的頭,說我盡胡說八道,還沒發育就想著找老婆,還讓我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