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看著菊花姐有些清麗和灑脫的眼神,好似即將遠去的大雁,不知歸期,那似乎是她對趙嫻最後的印象。
許沐忽然心裡十分耐受:“賤賤也不知道嗎?”
菊花姐在聽見他的名字後,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很快瞥向窗外聲音空洞的說:“我們兩的路不同。”
許沐不知道再說什麼,端起桌上的啤酒一飲而盡:“什麼時候走?”
“今晚九點的航班。”
許沐也陷入了沉默看著窗外,內心五味雜陳,這場春雨從中午一直下到現在,附近幼兒園放了學,有家長陸續把小孩接回了家。
店門口正好有一灘水坑,一個紮著兩個小辮子的小女孩,抓著一把粉色的小傘穿著雨靴不停踩著水坑玩,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菊花姐撐著下巴,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看著那個小女孩問許沐:“你有想過以後孩子長什麼樣嗎?”
許沐的眼眸劇烈顫抖了一瞬,很快低下頭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灌下肚,猛的放下酒杯說道:“曾經想過。”
她抬頭看著趙嫻,卻感覺趙嫻似乎並沒有在聽自己說話,只是盯著那個小女孩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丫很快跌跌撞撞回來了,嘻嘻哈哈的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而許沐已經沒有心情再參與她的話題,只是默默喝著酒,不時看向趙嫻。
她一臉淡然的樣子,讓許沐想起,如果她爸爸當年沒有出事,或許她現在會活得像個驕傲的公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流離失所。
然而這世間的事,又有誰能說的清楚,人生本來就充滿了太多的未知和荊棘,她不知道趙嫻的選擇是對是錯,只知道她捨不得這個老朋友,今次一別,日後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這種心情讓許沐十分惆悵。
從大排檔出來的時候,天色灰濛濛一片,大地在暗去之前,趙嫻給了許沐和小丫最後的擁抱,小丫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傻笑,而許沐大腦卻十分清醒。
她死死抓著趙嫻的手淚眼模糊:“記得給我打電話,那邊不行就回來,不要一個人硬撐。”
趙嫻笑著抹掉她的淚水:“不許哭,我是去掙大錢的,又不是跳火坑的。”
說著自己的眼眶也濕潤了,她迅速低頭拉住行李箱轉過身:“後會有期,姐妹們。”
說完頭也不回的踏入雨中,許沐記得那天趙嫻穿著一件短短的牛仔外套,下身是一條酷酷的破洞牛仔褲,像個流浪歌手的打扮,就差背個吉他了。
然而她的背影卻如此堅毅,沒再回頭看她們一眼,最終在大地歸於黑暗時消失在茫茫夜色,從此消身匿跡。
作者有話要說: 肥章走起。
宋大神的家庭背景是真實的,活的時間長了,慢慢會發現生活比小說更狗血。
當然職業背景我替換了,以免人肉,我會被宋神滅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