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這筆錢就被莊培拿去,挽救生意上的缺口,那時候宋覃手術過後沒有幾個月,身體很弱,被送到國外後無人問津,和曾亦萍從此斷了聯系。
宋覃為了努力適應國外陌生的環境,每天都過得如履薄冰,然而他當時那副身子骨卻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他父親去英國看過他兩次,一次是他小學時,一次初中升學,然而他一直得不到關於曾亦萍的半點訊息。
直到他上高中後,才試圖透過華人同學聯絡到國內的人,幫他打聽到曾亦萍的近況。
宋覃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蒂按滅,整個人似乎都籠罩在煙雨之中。
“她那時候已經患病多年了,我聯系我的父親要求回國,他不同意,我便用了一個暑假的時間掙到了回國的機票。
當我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已經完全認不出我,我告訴她我是宋覃,她就像剛才一樣,說我是騙子,她兒子早死了。”
宋覃臉上忽然露出那種冰冷的神色,牢牢盯著某處:“那時候莊培已經和我父親分開,成功拿走了半壁江山,我不知道我十歲那年走後,莊培用了什麼手段把我母親逼瘋,還讓她相信我不在世上了!”
宋覃嘴角掛著嗜血的冷意,許沐眉頭深鎖看著他:“你去找過她嗎?”
宋覃低著頭看著濕漉漉的臺階:“找過,回國那年就找過,要不是那時候我還差兩個月才成年,早就被她弄進大牢了!”
宋覃拿過旁邊的黑傘緩緩撐開:“我被關了十五天,那十五天裡我想通了一件事,有些事急不得,來日方長。”
他說的平淡如水,然而許沐卻感覺到這句話背後蝕骨的寒意。
說完宋覃向許沐伸出手,許沐直起身子朝他走去鑽進他的懷裡,宋覃怔了一下玩味的低著頭:“我沒你想象中那麼脆弱,少來可憐我。”
許沐嗅了嗅鼻子:“你是挺可憐的,爹不管娘不愛。”
宋覃攬著她的肩朝外走去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你愛我不就行了。”
“……”
上了車,許沐才想起來問:“那我上次看見和你爸在一起的女人是誰啊?”
宋覃不鹹不淡的說:“方莉嵐,我爸現在的女人。”
末了還補充了一句:“比我大五歲。”
許沐瞬間淩亂了:“臥槽,你爸到底幾個女人啊?”
宋覃倒是笑著把車子拐向大馬路:“放心,這點我沒遺傳他,我就你一個。”
許沐頓時覺得,他爸當年要是勒緊褲腰帶,後面也不會整出這麼多事,還差點坑了自己兒子。
不禁感慨道:“幸虧你是那種越挫越勇的型別,這要換做別人,分分鐘墮落成問題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