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斷氣前跟我說了三個字。”
菊花姐狠狠捏著啤酒罐,把啤酒罐捏得有些變形,客廳沒有開燈,她整個人隱在暗淡裡,眼中充斥著逼人的寒氣緩緩開了口:“她說…你爸爸,她反複說了兩遍‘你爸爸’。”
菊花姐再次昂起頭,把已然變形的啤酒罐裡的液體灌下肚,一把砸在茶幾上,眸色陰沉的抬起頭:“許沐,你說我媽這話什麼意思?”
許沐沒有吱聲,此時此刻那個猜測已經呼之欲出,她只感覺到身體有些冰涼,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趙嫻整個人躺在沙發上,嘴角扯起沒有任何溫度的笑意,眼裡卻模糊一片盯著茫茫的天花板喃喃的說:“總有一天我會把他親手送進大牢,總有一天…”
……
小丫回來的時候,菊花姐已經睡著了,許沐和小丫替她套上睡衣,幫她蓋蓋好,或許…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醉了比清醒著要好,起碼這些接二兩三的打擊才能暫時安眠。
只是醒來後現實的光線會再次穿過窗簾透進來,從盛華府出來的時候,雨已經徹底停了,小丫和許沐踩在濕漉漉的地面。
小丫有些擔憂的說:“趙嫻不知道多久才能走出來?”
許沐回頭看了眼那棟樓,似乎還籠罩在煙雨之中,人類在痛苦面前,似乎只有兩條路,要麼被痛苦擊倒,要麼把痛苦踩在腳下。
她拿起手機想打電話,卻忽然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電了。
於是又放回口袋隨小丫一起回到學校,天色漸暗,霓虹漸起,雨後氣溫似乎更低了,兩人回到校門口,許沐卻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停在街對面。
她愣了一下,轉頭對小丫說:“你先進去吧,我有個事。”
小丫也有些累了點點頭進了學校,許沐隔著馬路看見宋覃坐在車裡,車窗落到一半,他修長的手搭在窗外,指節間夾著一根快燃燒完的煙,眸色沉沉的注視著她。
她朝街對面走去,宋覃已經將煙掐掉,許沐拉開車門剛坐進去,他就傾身過來大手握住她的臉狂風暴雨般吻來,那帶著淡淡尼古丁的氣息夾雜著怒意狠狠的吻著許沐,最後輕輕咬了下她的唇聲音低啞的說:“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嗎?”
許沐睫毛輕顫了下:“我…我只是手機沒電了,你生氣了?我又不會丟掉。”
宋覃眉宇間夾雜著濃鬱的擔憂:“你現在不會明白。”
說罷已經發動車子,許沐問他:“什麼叫我不明白?”
宋覃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等你哪天有孩子了,你就會明白我的感受了。”
“……”
作者有話要說: 雅雅只是巧合,不是許雅哈,e....許雅的戲份很少,但很關鍵,在很後面才會出現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