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嵐從未見過她這位夫君,當時的洛家是住在縣城裡面的,那可是縣城最大的房子,她去縣城也只能遠遠看上一眼。
在他們縣城,規矩是最奇怪的,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妻子,其餘的小妾是上不得檯面的,也就是說,在老家的縣城只承認妻子所生的孩子,洛斐有異母的兄妹也是不被承認的,洛斐也就成了鄉里人說得獨子。
在都城,洛老爺的妻妾才有了名分。
如何才能認得洛斐?
她飄到府中最大的院子,院子有一個小湖,連通著花園的湖水,種著有常青的桂花樹,桂花樹很大,阿嵐想著肯定能做好多的桂花糕,和桂花糖。
大門緊閉也攔不住阿嵐,諾大的院子幾乎沒人,只有兩個丫鬟在院子打掃,她感受到其中一個房間有人的氣息,只是那股氣息極其微弱。
書房的門是開啟的,一個男人端坐在書桌前作畫,他畫的是一隻在撲蝶的小貓,活靈活現,阿嵐第一次見到比街上畫師,畫得還要好看的畫。
男人的側臉更是好看,高挺的鼻樑,桃花眼裡不是眉目含情,更多的是冷淡,睫毛很長看的阿嵐有些羨慕,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可以看出他很認真。
書桌上還有厚厚的一疊賬簿,十一年間,爺爺教她識字,所以還是能認得一些。
他身邊的小廝就要活潑許多,“家主,這隻貓像是活了一樣,要把畫晾乾收起來嗎?”
“燒了吧。”
什麼!阿嵐不捨,這麼好的一幅畫為什麼要燒掉?那小廝像是習以為常,早已見怪不怪,“家主,你每次畫了就燒,為什麼還要畫出來啊,太可惜了。”
就是就是,阿嵐點頭附和,好看的貓貓怎麼能燒掉,她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洛斐臉上沒有神色,淡然地看著這張耗費半天精心畫出來的作品,沒有半分留戀,“燒了。”
小七無奈,只好同往常一樣拿起畫作準備去炭盆燒掉,都城的天氣比其他地方要涼一些,初春也沒有一絲暖意,洛斐所在的房間必定要放一個炭盆用作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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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嵐看著自己的病秧子夫君,果真和鄉里人說得一樣,她的這位夫君身體不太好,一張俊逸溫和的臉上略顯蒼白,嘴唇的顏色也很淡,如他整個人一樣淡漠,好似不會有其他多餘的情緒。
阿嵐叉著腰,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貓貓被送進火盆,一陣風從窗外吹來,畫紙在接觸火苗的一瞬間被風吹到桌面上,阿嵐勸告洛斐,雖然他聽不到,“不要再燒了!自己的東西要學會珍惜!”
“怎麼忽然起風了?我記得是拿著的啊。”小七摸不著頭腦,他走過來再次拿畫。
洛斐看著畫,在小七過來時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頗有一種你敢過來它就敢飛的架勢,洛斐自嘲一笑,他的畫技不錯,卻沒有自大到所畫之物可以成真的地步,大抵是幻覺。
他的小黑貓怎麼會成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