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過了月餘,皇帝沒有讓她回宮,怕是已經忘了她這個小宮女,一國之君會在意一個小宮女?會養花種草的人不止她一個,隨時都能被替換掉。
對於高公公,寧野心存感激,也很喜歡他,估摸著高公公想著在宮外比宮內好一些,上次她去時已經有另一個小太監伺候那花草,遠遠的看去高公公依舊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三公主從來沒有如此安分過,讓她懷疑三公主是不是受刺激過度,再沒心思活躍,安安心心的籌備婚禮。
婚期定在兩月後,正是秋高氣爽之時,寧野抬頭望天,黑夜中群星閃耀,房頂之上可以看到一眼望不到邊的皇宮,高大的宮城把一個個恢宏的建築圍起來。
之下是蜿蜒卻又極有規律的路,偌大皇宮在黑夜中一片呈現死寂。
調查了近兩個多月,寧野把所有能夠翻找的資料通通看了一遍,最終得到一點零星的線索,不知道為什麼,傻魚最近越來越忙,以前還能抽出時間陪她,現如今一刻也脫不開身,好幾天不回校事府都是常有的事。
而調查的結果讓她不敢相信,有一絲線索竟然和她老爹寧風有關。
在印象當中,老爹永遠是那種世外高人,顯山不露水,是江湖中流傳的傳說,和皇室壓根聯絡不到一起。
不管怎樣,有了線索當然不能放棄,得去問一問老爹,問題是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對於老爹她只有一個評價,浪!
又和風一樣無影無蹤。
老毒王應該知道老爹在什麼地方,是時候去地牢一趟了。
剛要離開,就聽到有人在交談,一男一女,聽聲音再熟悉不過,三公主不是在關禁閉嗎,怎麼出來了。
“桎梏,我求了皇兄好久他才同意讓我半夜向母親請安,我不能待太久,能見到你我就很開心。”
三公主語氣膩人,和平常對其他人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完全是一個陷入愛情中的純良少女,誒,為什麼要用純良兩個字,和三公主完全不搭,一定是自己被此時的三公主外表所欺騙。
素色衣裙,與平時豔麗不同,再配上無辜表情可不就是純良嗎。
嚴桎梏他就是個木頭,有美人表白還不解風情,“公主殿下,請慎言,您還有婚約在身,應注意分寸,是屬下配不上三公主,尚書之子才是良配。”
他的話說得絕,對於三公主愛慕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君自己是臣,或許在皇室眼中他連臣也不是,從不敢違抗三公主命令,不拒絕也不答覆,如今三公主有了婚約,他們之間也該有個了結。
三公主睜大眼睛不敢相信,淚水瞬間湧出來,這些天她的等待就換來這句話,不,不可能,“你不是說要帶我走嗎,我們一起浪跡天涯不問天下事,隱居與山林,成親生一雙兒女。”
誒,寧野不可思議,這些話是嚴桎梏能說出來的?千年鐵樹開花了?她越聽越有興致,這一趟可沒有白來,但聽嚴桎梏意思他並不知情。
“三公主,切莫胡言,屬下並未說過這些話。”嚴桎梏驚恐,那些話他的確從未說過,“請三公主明鑑。”
怎麼會,三公主拿出這一個月以來帶在身邊,從未離身的手帕,上面字跡清晰,嚴桎梏看上面的字跡,“確實是屬下的字跡,可是我沒有寫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