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窗戶開啟一道縫隙,玉芙蓉百無聊奈,傻魚還不讓出門,悶都要悶死了。
顧亓端坐著,同玉芙蓉產生對比,目不轉睛地盯著書看,明知道他即將要上皇都參加科舉不能打擾,可她實在閒不下去,擺弄手中書本,裡面全是子曰,嗟乎哀哉之類的,“傻魚你會畫小像嗎?”
“怎麼了?”
顧亓放下書,很疑惑玉芙蓉為什麼要問他這個,“會倒是會,只不過我幾乎不畫人像。”
“為什麼?”
“沒有想畫的人罷了。”君子畫美人圖,從前他並未想過心目中美人是何樣貌,玉芙蓉雙眼亮晶晶像是有一片星辰,帶著些許期望,瞬間明白玉芙蓉話中含義,“芙蓉你願意……”
“我願意!!”她不知從哪裡翻出一面扇子,擺好姿勢,“你看這樣行嗎?”
當然可以,怎樣都是好看的。
玉芙蓉投過窗戶,外面似有柳絮飄落,在落入窗內頃刻化為烏有,“傻魚,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今年第一場雪落入白玉鎮,不到一個時辰為白玉鎮披上一層銀裝素裹,屋裡兩人畫著美人圖,屋外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從李府出發,一輛嫩紅色轎子抬到白家,身後有一箱物件算是彩禮,白荷身著紅色衣物卻不是正紅色,小腹微微能看出一點形狀,她坐上轎子時臉色並不太好。
白氏沒有多看她一眼,眼中滿是那一箱物件,“裡面可都是好東西,你們給我輕點拿。”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是從側門被抬近李府的,她終於進入了夢寐以求的李府,不是八抬大轎,不是十里紅妝,是做賊一樣被抬進來。
不是正房夫人不允許穿正紅色,這身衣裳也算不上嫁衣,而她未來的丈夫,連紅衣也不願意穿,當時的甜言蜜語一夜之間化為泡影,臉上始終保持得體的微笑,心中不曾後悔自己的選擇,要怪只能怪玉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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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也沒做,也正是因為她什麼也沒做,不,或許她做了,擺脫東施的身份,在玉芙蓉最落魄時是自己最風光的時刻,如今,她擺脫了東施的身份,成為白玉鎮炙手可熱的寵兒,而自己卻跌落深淵。
玉芙蓉和她同一天出生,生下來便不對付,常常作為人們對比的物件,她和玉芙蓉總有一個要下地獄,如果她落魄了,自己是不是又可以回到從前?
“你在想什麼?”李洲賀沒好氣地說道,頭都快大了,要不是他父親顧及顏面非要讓自己娶這個女人,當初他只不過是想玩一玩,誰能想到竟然把她肚子搞大了,“當初你為什麼沒有喝那碗湯?”
“我……我喝了。”
李洲賀沒閒功夫陪她聊天,新鮮感一過再好看的美人兒也覺得膩歪,“今晚你就住這裡,我回房了。”
“夫君,等等。”
“你還想做什麼?你有孕在身,我不便在此處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