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寧心裡激動的有些戰慄,兩眼放光,儘管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家裡失火有關係,但是,有訊息總比沒訊息好。
“他叫丁廣治,就算是燒成灰,我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子的獻媚的狐妖味。”
王惠要是說起自己以前的男朋友,恨的壓根兒發癢,就是因為他,自己才成為現在的模樣。
“怎麼說?”
錢小寧穩定了情緒,玩味的看著王惠,問道。
他現在對王惠的故事很感興趣。
“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初來的時候,相互照顧,慢慢就有了感情,然後開始處起了男女朋友。
那時候他就是一個打工仔,我們還住在城中村一個月兩百元的小房子裡,連衛生間都是和人家共用的。
後來偶然的一個機會,他在道北區認識了一個街道辦的辦事人員,把他介紹進去做了一名司機。
然後,他就開始成宿成宿的不回家,問他的時候,就說是在陪領導應酬。
雖然我們換了房子,住進了小區,他拿回來的錢也多了,但是,我感覺他總是有事瞞著我。
直到有一次,我被他騙到了一家賓館,喝了一杯水,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旁邊躺著一個人,後來才之後,躺在我旁邊的這個人是他們的直屬領導,丁廣治為了一個轉正編制的名額,把我賣給了這個禿頂的老頑固。
那件事情之後,我很平靜,他還以為我接受了他的安排,每次回來喝的醉洶洶的,時不時的給我說一些他們的工作,直到有一天,他說他剛放火回來,心裡很害怕,就把事情的經過給我學了一遍。
當時我心裡想,這個人就是一個混蛋,天大的混蛋,為了自己的前程,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都能幹的出來,於是就提出了分手。
一直到今天,我都沒有再見過他,聽說他已經高升了,不知道又有誰被他害的家破人亡了。”
王惠說著,眼睛裡有淚水滑了下來。
錢小寧遞過去一張紙。
“每一個光鮮亮麗的背後,都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人啊,有時候真可笑,明明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去賺取自己的未來,偏偏想要走捷徑,害的人家破人亡,他卻在享受高官厚祿,亭臺水榭,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錢小寧靠在床頭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說道。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我們都是苟且的螻蟻,是人家手裡的卒子,槍指著哪裡,就打到哪裡,什麼時候我們也有說話的權力了?”
王惠反問道。
“哼哼,我就不相信,你看著吧,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統統玩掉,對了,你那個男朋友,現在在什麼地方高就啊?不可能下了這麼大的血本,還在街道辦上班吧?”
錢小寧順勢就問了出來。
“現在人家混的可好了,去了組織部,聽說都要快當科長了,都不知道他一個農村出來的人,哪裡來的文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