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燈有些暗,酒保兼老闆是一個不到一米的矮個老頭,帶著頂毛繩織成的帽子,臉皮已經耷拉下來。
這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鬥牛犬。
“小子,今天喝什麼啊?”
老頭子懶洋洋的灌了一口,語氣有些醉醺醺的。
“老規矩,最烈的那種。”
安柏喝酒是在訓練營染上的,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他也能自豪的拍著胸脯說,自己已經菸酒俱全了。
“帶錢了嗎?”
老頭跳下椅子,來到吧檯前,“你已經連續賒賬十多天了,再不給錢,我就去海軍分部要錢去。”
“嘿,等發了工資,我連本帶利一起還你。”
安柏迫不及待的接過酒杯,仰頭一口喝乾,接著無比愜意的長出了一口氣。
“舒服啊!”
“連本帶利?”
老頭不屑的笑了笑,他沒說這酒有多貴,“其實你這種性格,應該去做海賊的。”
“海賊?”
安柏輕輕搖頭,“我可不想被人追著滿世界跑,對了,老頭子你一直生活在羅格鎮吧?有沒有認識的漂亮姑娘?本人單身,目前有穩定的工作,以後說不定還能升官,妥妥的潛力股啊。”
“漂亮姑娘我不認識,大媽倒是認識不少,還特別有錢,你介意嗎?”
“那還是算了吧,我覺得自己奮鬥更有意思。”
開什麼玩笑,他安柏是那種吃軟飯的人?
“有趣的小鬼。”
老頭看著空蕩蕩的酒杯,又看了看眼前面不改色的安柏。
他同樣沒說,這種酒哪怕是酒量最好的人喝上一杯,也得醉好幾天。
就在兩人閒聊之際,門又被推開了。
一個長著些許雀斑,笑容燦爛的少年大叫道:“老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