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安柏委委屈屈的叫了一聲,到底還是沒敢說啥。
威信這個東西都是平日裡一點一滴積攢起來的,作為元老中的元老,劍客安柏究竟擁有多少許可權,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點就算是每次融合記憶,也根本無法窺探。
新人安柏看著這一幕,眼中若有所思。
要經歷更多的事情嗎.
心中默默想著,他的身影跟著大家一起消失在空間之中。
也不知過去多久,一聲嘆息幽幽響起,帶著無盡的蒼涼之意。
景國開元八年。
漠北一處名為臥牛山的小山下,由數十戶人家組成的小型村落內,正有一家大門敞開著,一個穿著破爛襖子的農婦,雙目死死盯著村子入口的方向,神情中帶著期盼與恐懼。
偶爾有路過的村民看到這一幕,要麼搖頭嘆息,要麼大步離去,唯獨沒有願意停下來說話的。
早在上個月的時候,這裡就已經下起了大雪,持續到現在沒有一天停過。
山下早就白茫茫一片,就更別說山裡了。
可即便如此,在迫不得已之下還是會有人選擇進山。
就比如農婦的兒子。
之所以會如此,乃是因為她上個月得了病,為了救命,家裡那些過冬的糧食用來換了藥材,雖說人救了回來,可吃的沒了,一大家子能度過這個冬天的可能性已經非常渺茫。
娘倆也不是沒想過去別家求一些來,可如今世道困難,自己都吃不飽,哪裡還有餘糧來給別人?
不得已之下,她那長子只好扛著柴刀,揹著弓箭,去山裡搏一條生路。
這一走就是三天。
村裡人都說農婦的兒子死在了山裡,可她不信,每天必定會守在門外等。
“嬸子,你這又是何必呢?”
時間緩緩推移,原本安靜的路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農婦愣愣的轉過頭,看到來人後,眼中露出了強烈的厭惡與恐懼之色。
“我兒沒死!他待會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