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沒有任何音訊。
不過安柏並不擔心,畢竟以對方的實力,放眼整個景國估計都排在前列,加上他為人素來比較低調,應當不會招惹太大的麻煩。
最多最多也就是那兩條蛇妖而已。
倒是金山寺算是徹底的沒落了,原本就已經稀少的香火徹底變得幾近於無,寺裡的僧人在法海離開之後,又走了好幾個。
到了現在,就只剩下安柏跟傳空,以及伙房以及藏經閣裡幾名已經老的走不動的老和尚。
偌大一個寺院,才這麼點人,使得很多地方都蒙上了灰塵。
最後由傳空提議,將除了大雄寶殿以及山門殿以外所有殿堂都封上。
由他本人看守山門,每日開門關門,打掃衛生,給佛龕點香添油,安柏則要管理大雄寶殿,每日打掃之外,還要為可能來的香客答疑解惑。
這活其實不好乾,放在以前金山寺熱鬧的時候,非法海以及惟緣老方丈不能勝任。
現在卻不同,十天半月都難得看到幾個人過來上香。
因此安柏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了種田上。
先前法海安排開荒的幾畝田已經種下了東西,由據說曾經當了十幾年老農的伙房頭陀給出意見,安柏負責勞動。
這對他而言,連熱身都算不上,當然沒什麼問題。
衣食得以解決,除了日子清苦些,好像也還過得去。
當然,這些是對於傳空等真僧人來說。
安柏自己每天吃肉喝酒,在那裡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以他的腳力,每天上山下山根本不用花費多少時間,加上偶爾有三花打來的一些小動物,比起以前反倒要更加自在。
這天早上。
剛給田裡施了肥的安柏發現自己存的酒被喝完了。
對於一個愛酒的人來說,想喝的時候不能喝兩口,那就跟有螞蟻在身上爬似的。
嗯.
安柏不承認自己有酒癮,但想喝的時候必須要喝,僅此而已。
跟前面的傳空打了聲招呼,他扛著三花朝山下的茶江鎮趕去。
此鎮以茶江得名,是景國漕運比較關鍵的一段水路,南來北往的人非常多,因此各處的訊息也非常靈通。
另外,這裡的貨物也非常駁雜,只要有錢,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都能弄到。
複雜的環境,讓安柏哪怕是和尚打扮,進出酒館之類的地方也非常方便,偶爾還能去屠夫那裡買幾斤肉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