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柏來說,戰鬥這種事情早就已經麻木了。
無論對手是灰燼也好,亦或者是各種怪物也罷,都不能給帶來任何的情緒波動,相比之下週圍的環境的變化要更加讓他在意一點。
從法蘭要塞出來,快速走過那讓人作嘔的沼澤之後,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
不再是那充滿裂痕的天空,山林樹木蜿蜒起伏,清風拂過,綠草彎腰,或南或北,鼻尖一聞,盡是草木的香氣。
終於有種活過來的感覺了。
原本死寂的心在這一刻重新跳動起來,安柏順著彎曲的山道,一路朝前方走去。
無所謂目的地是哪裡,只要能離那個糞坑遠點就行。
走了不知多久,周圍起伏的山川逐漸減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拔地而起的建築,距離最近的,卻是一個教堂。
他站在遠處看了一會兒,隨後開始朝那邊移動,但才剛走沒多久,便見一個抱著雙臂,猶如干屍般的身影正在遊蕩。
也許是察覺到了什麼,這玩意猛地抬頭,朝安柏所在的地方看了過來。
嗷!!
淒厲的嚎叫中,它的軀體開始閃爍火光,像是被點燃的引線。
看著眼前這一幕,安柏本來有些好轉的心情,又重新壓抑了下去。
這是個沒有希望的世界,法蘭要塞也好,外面也好,佔據主流的不再是人類,而是各種各樣扭曲的怪物。
裡面跟外面好像並沒有太大區別
帶著這個念頭,安柏揮起大劍,朝前方斬去。
本來即將引爆的乾屍,直接化作光點消失在了原地。
扭頭看向來時的路,已經不再是那個山道,而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叢林。
會隨時變化嗎?
心中猜測著,安柏抬腿走向不遠處的教堂,並推開了那緊閉的大門。
裡面是擺放的無比整齊的桌椅,最前方還有一個已經破損嚴重的雕塑,以及一名跪趴在地上,穿著紅袍的“人”。
“啊啊.”
隨著安柏的靠近,若有若無的呻吟在那人影嘴中響起,它無比艱難的抬起了頭,乾癟的臉上遍佈皺紋,看起來就像是失去水分的橘子皮:“不是灰燼嗎?還沒有喪失意識的不死隊!”
本來都準備拔劍的安柏聞言放下手臂。
“你能說話?”
“你不是我要等的人.灰燼.,為什麼還沒有灰燼來到這裡!”
哆哆嗦嗦的說完,它又重新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