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說可以先相處一段時間之後,這女孩隔三差五就會邀請安柏去一起做點什麼,比如河邊散步,商場逛街,一起拍大頭貼,一起看電影之類的。
雖然得到的反饋很少了,可她依舊樂此不疲。
安柏看了看牆上的鐘,現在剛好是七點左右的樣子,想到已經拒絕了兩次,他開啟手機,回覆了一個好字。
起身穿衣,他來到外面騎上剛買不久的單車,慢悠悠的朝目的地進發。
夜晚的東京跟白天的熱鬧截然不同,安靜而空曠。
就像霓虹人工作社交裡的虛偽熱情,等到了一個人獨處時就會變得冷清陰鬱。
在路燈的指引下,安柏找到了川田優子說的壽喜燒店。
這是一家位於小巷子裡的老店,已經有近百年的歷史。
類似的店子在霓虹有很多,還美其名曰工匠精神。
其實在安柏看來,就是上升渠道被堵死,要麼認真讀書去當社畜,要麼就老老實實回家繼承家業。
也就是所謂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你爺爺炸串的,你爸爸也是炸串,等到了你這個,依舊是炸串。
一輩子只做一件事。
呵呵…
安柏推開外面的木門,裡面的佈置已經非常老舊,牆壁跟屋頂都能看到歲月的痕跡。
“安君,這裡!!”
早已經等待多時的川田悠子看到他之後,立刻起身揮手。
安柏朝著那邊走去,桌上已經擺了很多菜。
這霓虹的壽喜燒,其實跟火鍋差不多,就是邊煮邊吃。
而且,他們不喜歡吃太熟的東西。
很多都是二分熟三分熟的。
“這家店子的老闆神谷先生,當初可是上過美食雜誌的厲害人物!”
剛一坐下,川田優子的嘴巴就開始說個不停,而且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滿,沒一會兒功夫就煮上了。
安柏用手撐著下巴,眼皮微微耷拉著,偶爾回個一兩句,整個人慵懶且隨意。
這態度別說是男女之間相處,換做普通人朋友來,也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可偏偏川田優子就吃這套,她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安柏的眉眼,臉頰上的粉紅,充分展示了其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