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三分牛雜,收你三十六蚊。”
安柏將切好的東西端過去,隨後衝一直不吭聲的陳永仁笑道:“你這段時間幹嘛去了?怎麼渾身是傷?”
“呃,喝酒摔的。”
陳永仁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上面還貼著創可貼,右手的石膏更是昨天才剛剛拆下來。
安柏被這話說的竟無言以對,索性也不再拐彎抹角,“說吧,帶你這位好大哥過來,究竟想幹什麼?”
他之所以現在還好聲好氣的說話,純粹是因為同情加上一點點欣賞,如果是倪永孝一個人過來,前腳走後腳就得去江裡餵魚。
沒有私人仇恨,純粹是對方做的生意讓安柏非常不喜歡。
陳永仁聞言張了張嘴,他自己都還懵著,連酒都沒醒,要不是電話打來了,這會兒估計還在睡覺。
“我想跟安先生交個朋友。”
倪永孝夾起一塊牛雜放進嘴裡,隨後不等安柏說話,便自顧自繼續道:“幾天前你的弟弟妹妹救了一個女孩,來歷很複雜,把她帶來港城的是個年輕鬼佬,將那是港督鐵桿支持者的兒子,勢力很大,跟軍隊那邊有關係。”
“然後呢?你準備問我要人?”
安柏笑了起來,看的陳永仁有些發愣。
雖然都姓陳,但他沒有陳桂彬那種看穿人心中之鬼的能力,不然的話,就可以見到那把雪亮的刀子,此刻正在一滴滴往下淌血。
“不,我是過來的交朋友的,不是想要跟安先生為敵。”
倪永孝輕輕撥出一口氣,“韓琛是你殺的吧?這個矮騾子是我的心腹大患,所以我得感謝伱。”
說完他看了看店子,“這太小了,我送你一棟樓做生意吧?”
陳永仁聽到這些話,人都懵了,倒是一旁的傻強先是楞在當場,隨後忽然咿咿呀呀的叫出了聲,捂著屁股便往外面跑。
“人有三急,大佬,我先撤啊。”
嘖,這人不傻嘿。
“你覺得我缺錢?”
安柏沒有否認倪永孝的猜測,“現在是六點三十分,如果在三十五分之前,你沒有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那就請離開吧,牛雜就當我請客了。”
這是最後的通牒,他不想在自己生活的地方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