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多言,只是告訴氿兒收拾好後前往前廳,“音姬大人再等您,您的琴放在您的右側了,告辭。”
——六音弦響,氿兒收拾好後斜握著著琴來到了前廳。建築裡沒有想象的那般宏偉,但處處被冰晶包裹。左右側方跪坐了一排身著藍衣的人,最上首的是幾天前相戰的六人。
還有一位白發的老者。懷中抱著一把琵琶。
他慈祥的坐在那把藤椅上,白色的睫羽和藍色的眼睛把他整個人和一身的藍衣融為一體。
“見到音姬大人還不行禮?”上座的唐韻語氣陰陽的貧氿兒。
老者只是一笑。
“無傷大雅。”他投手示意氿兒坐下。
氿兒點頭,略含歉意的鞠身,隨即坐下,“抱歉,”
“一為在下不知音姬是誰。”
“二為在下目不清明,還請您見諒。”
她先出聲,與這眾人的目光熟視無睹:“我們自幻院而來,導師未曾告知我們來此目的,還請您告知,此外……”氿兒頓聲,眸中冷意在空洞中絢爛,“還請您告知我,為何,在我們初入這裡時的惡意那麼大。”
她剋制的說完,但其中的慍色已然可察。
“你!嗚嗚……嗚……”唐韻剛想開口就被身旁的女子按住了嘴。
老者倒是不在意,他笑著聽完,突然詢問氿兒:“姑娘可否介意老夫撫旋?”
氿兒有些不明所以,“請便……”
老者指尖撫在琵琶上,瞬間凝結的風霜將他從藤椅上扶站起來。“老夫自幼傷了腿腳,行走有些不便,還請姑娘見諒。”
他在雪花中站穩,弦聲停,彎折著身體向遠處的氿兒:“氿兒姑娘,這是老夫想的不周了,過於魯莽,也過於心切了。”
“您不必……”氿兒站起,眼前卻在這時陷入了黑暗。
“大人……”左右的所有人也幾乎是同時站起,老者身側左右的六人先低頭認錯:“音姬大人,是我們擅作主張了。”
“大人……是糖糖莽撞,才這麼提議的。您不要這樣呀,要怪就怪糖糖吧……和師兄師姐都沒關系的!”唐韻低著頭走到老者身邊攙住他。聲音一掃氣焰囂張時。
老者拍拍唐韻的手,“都是好孩子。”他看向氿兒,”氿兒姑娘啊,這確實是老夫的考慮不周,也更是因為太期待你們二人的能力展示,才如此心急出此下策。”
他又笑起來,整個人就是一團柔軟的白:“畢竟是努爾那丫頭推薦的人,可稀奇。”
“好啦好啦,年輕人怎麼搞的比我這個老人家還嚴肅呢?”他笑著向左右招手,讓大家坐下,“今日該是慶喜,音閣再添兩位新職。”
他待眾人坐下了,氿兒同樣請示他道:“大人可否讓我彈六音已開明目?小女眼疾……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