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支手臂從她的身後展開,隨即向著淺何惜打去。
“你在裝什麼裝!廢物!”
淺何惜身後現出的手只出現了一刻,便又成為了虛影。隨即而來的是妹妹打在他身上的拳頭。
他一邊的手臂因為承受的巨力,扭曲成了一個不再可能恢複的弧度。
血肉模糊。每次都要到這種程度淺詞才會停止。
周圍每個人都低著頭,屏氣凝神,等待著家主發洩的結束。沒有人敢站出來阻止她的暴行。
盡管被施暴的物件是家主的哥哥。
淺何惜半邊的臉貼著“牢”的地磚,血水滲透往下,他喘著氣,眼睛只剩下一條縫可以看見遠處的那個人影。
一樣盤著的頭發。喜歡穿青色的衣服。
是小時候那個會追著他喊哥哥的小丫頭。
一直是啊。
·
“廢物果然是連反抗都學不會啊。”淺詞走過去用腳尖踢了踢淺何惜的頭,目光往下總是會看見那醒目的殘肢。
——他把她抱在懷裡,拼命地把她的身體裹成一團。失控的鏽齒飛速旋轉,他托起她,再來不及收回腿。
齒器吞噬了他的那截身體。
……
淺詞皺眉,她奮力的踢了一腳淺何惜的頭,急忙轉身邁步離開。繡花鞋上染著的紅戳著她的眼。
待她走後,眾人才一哄而上,抬起淺何惜,“快去找醫師!”
……
獸首的門外,一隻本該入眠的鳥雀飛來,一下一下的啄擊著門鎖.
烏鴉從寂靜的月光下飛過,無聲的踏進那片竹林深處宅院的上空。
越來越多的夜鳥飛來擊打著緊閉的門。
砰砰砰砰
像雨點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