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沒有哀鳴。
只剩從馬身裡收回的一點點聲響。
數頭馬倒地,血從傷口流出轉瞬被石磚的間隙吸收。
——這是“牢”,血水洗禮的“榮耀刑房”。
“好了,該讓我們來看看那件東西了。”翡翠色眼睛的小女孩笑得張揚,拉下了那張巨大的黑布,露出了被黑布覆蓋的鐵籠。
·
——周圍的暗處有飽受酷刑奄奄一息的獸的哀鳴。淺詞卻在這時讓隨行的一名樂師奏起了華麗的樂章。
對她而言,沒有哪裡比在“牢”裡聽著音樂和痛苦,欣賞那些帶回來的“戰利品”所更能滿足她的虛榮的了。
面前的鐵籠裡跪著一隻被傷得滿目瘡痍的鹿。
它將死了,僅剩的那隻眼睛混雜的看向淺詞,發出求救的哀告。
它獨角,但那一支角特殊;代表著生命力向上的角像一棵獨立的樹。它甚至比鹿的本身還要龐大。
角掩住了鹿的身體,在那上面,開著紅色的花朵。
“震撼……”淺詞在看到角的一瞬間只說出了這個詞。她不住的向前,眼睛裡貪婪的光吸血般的掃過角的每一處。
“是那件東西吧?”她仍然看著那支角,卻是在詢問身後的一位古稀老人。
老人不斷的低頭看著手中的典籍,再不斷抬頭觀望那開著猩紅花朵的角,聲音顫抖:“是……是……是!是家主……是神的遺物……隕落花神的羽翼啊!“
“一半的花神翼……”淺詞的背脊處突然開裂伸出無數握住鐵器的巨手,“依託於活物生長的花神翼……”
她笑了,握住長劍的巨手像剛剛處理的馬匹一樣向著鹿的脖頸插去。
“讓我魂匠世家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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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那殘疾的哥哥叫來。他早該見見現任家主的實力。”淺詞欣賞著將那具身體逐漸吞噬而綻放出更多花的神物。
如痴如醉。她叫人拿來了深海某一種魚類的血。白色的血液,呈在玉質的酒杯中。淺詞看著眼前吞噬的“戲劇”,品嘗著手中的血,是一種能讓她心情優雅的雀躍。
坐在木椅上的淺何惜被人抬來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