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她垂眸看向那山下的安隱燈火。
“可能只是這山下的守夜人。”
——護它寧靜無風,永保長夜。
“你……”很偉大。籬心看著她,第一次在心中生出了些許嚮往,心髒在這寧夜裡卻跳動得很快。
嗯,想成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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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籬心,孤叫你來,還為一件事。”音寂轉身,神情突然從柔和中冷了下來。“那致毒的紅色粉末,你可知道?”
“粉末……”籬心回想起那夜老人汗中析出的黑晶。瞬間渾身一冷,她問音寂,聲音有些不穩:“那……那是什麼。”
“哼。”音寂冷笑一聲,看著那無星的夜色眼間泛了寒意。“這世間,也只有那個‘太陽’有這物了。”
怒火和殺意在止息間從她的周身散開來,看著籬心時,些微克制了一些。
“籬心你竟然不知,那便還是無知為好。”無知者最無事。
“只是記住。”她看向籬心的眼睛,那雙眸中燃燒著火。
“向陽而生也絕非最好。”
“好了,無事了。叫似男來吧,去給貴人備些謝禮。”
“是”身旁的人應聲而退。
音寂向著籬心點頭告別,便又要轉身回到亭中。籬心急忙在她身後喊她:“音寂!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她停下步,黑袍比這夜色還黑。像是嘆息了一聲,默了又抬步繼續往石橋走去,和著她的聲音:
“蠱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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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男公公,陛下叫您帶貴人下去;順便要備些禮。”
“老奴知道了。”
男人隨著一個婢人一同走了進來,輕輕地扯了扯籬心的袖子,小聲的對她耳語,她竟然也沒躲開:“小娃子,走了。”
“嘖,這是怎麼了。怪嚇人的……”他看看籬心的臉色,推搡著她的肩膀,把她帶出了杏林。“幸好陛下不在……好了好了,走了!本督帶你領賞去!
男人哼著小調,還在一邊調侃籬心‘何德何能,能得到陛下的賞賜’,全然沒有看到籬心的臉色。
籬心白著臉,面如死灰;蠱珠……是珠子吧……
像她曾經在那個人身上看到的一樣……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