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揚沒有收,全都給他轉了回去。
第二天晨星樂隊就正式上崗,工作時間晚上六點到淩晨四點。
因為齊揚出眾的外貌,他們很快積累了不少粉絲,有女孩子一遍遍地過來就是為了看他。
一次一個燙著大波浪,身材姣好的女生直接拿著酒過來:“喝一杯?到時候去我的房間?”
“不用了,我們在這裡只負責唱歌。”齊揚謝絕了。
女生還是不死心,整個人撐在了桌子上,俯身露出黑色蕾絲裙裡的春光,咬著他的耳朵問:“真不考慮考慮?我家可在二環,都不用工作,你也不用每天這麼辛苦駐唱。”
“謝謝,那更不用了,我們都不是一路人。”齊揚禮貌地對她笑笑,但眼神有了逐客的意味。
女生把嘴一撇,說了一句“沒勁”,就離開了。
淩晨四點,瘋玩了一整夜的客人終於離開,只留下了江瓊收拾殘局。葉琛忍不住走過去,幫她把酒杯放到水槽裡洗,不小心觸碰到手之後又很快移開。
江瓊笑了,那雙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更具有迷惑性:“弟弟,以後要記住,上來不要對人太熱情,會讓人覺得有目的的。”
葉琛的臉紅了,把剩下的杯子放好就走了出去。
江瓊把杯子一個個洗好歸於原位,看到齊揚還坐在位子上喝酒,過去拍了一下他:“剛剛怎麼不答應,多好的機會。我們經常有歌手憑借容貌攀上富二代的,不過不能指望他們跟你過日子,玩玩就好。”
“你不懂。”吳衡笑嘻嘻地說道,“人家受了情傷。”
“這樣啊,那正常。感情上受挫是難免的事,習慣就好。”江瓊拿了鑰匙,“早點回去吧,我要關門了。”
在這裡待得越久,他們就逐漸瞭解了江瓊的身世。她從小讀書就不好,大學勉強上了一個當地的三本,在學校裡認識了她老公並迅速墜入愛河,畢業之後就結婚了。然而一次腳手架的倒塌讓她老公的生命永遠停留在了那一刻。
幾場官司打下來,她獲得了一筆賠償金,拿它開了酒吧。
江瓊自己說她老公雖然大學學的是建築,但業餘時間也喜歡搞搞音樂,這些吉他貝斯就是他留下來的,看著它們好像他還在身邊。
葉琛第一次拿起那把吉他的時候,感覺它無比沉重。吉他整體以藍色為主,夾雜著白色,做成很流暢的弧形,還帶著細閃,用撥片輕輕地撥下去,發出清脆的音質。
當天他們就靠著這把吉他演奏,獲得了滿堂喝彩,從此這把吉他就成了葉琛專用。
在他們演奏途中,江瓊總會穿梭在客人之間,笑意盈盈地和他們聊天,並且豪氣地陪他們喝酒,但也僅僅侷限於喝酒,其他的要求她一概不答應。
不知從何時起,葉琛看他們的眼神帶了點嫉妒,彷彿有蟲子一寸一寸地啃食他的骨頭。
一天他忽然對齊揚說道:“能不能讓我主唱一次?”
齊揚有點驚訝,但還是答應了他,自己退到吉他手的位置,專門為晚上的演出重新排了一首《誰》。
葉琛站到了舞臺前面,感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然而此時他並不怯懦,而是大大方方地說道:“今天我要演唱一首歌叫《誰》,送給一個人。”
江瓊的目光順著聲音看了過來,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彙。
在你眼中我是誰
你想我代替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