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秋緩緩眨眼。
哇塞,好厲害的小刺蝟。
她想摸摸小刺蝟的腦袋。但是考慮到對方渾身是傷的情況,止住自己的手:
“我知道呀,你超級厲害的,不用這麼擔心啦,我說到做到。”
“好,謝謝你。”與幸吉的性格挺孤僻的,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聞言,只是再次吶吶地道謝,“真的很謝謝你,姐姐,但是我不會說話……”
北山秋笑笑,寬慰他:
“其實我小時候身體也不好啦,經常住醫院,長大之後還要不停吃藥,我小時候一大半的時間都是躺在病床上。”
大概是因為在遊戲中的劇情引起北山秋的共鳴,她沒忍住講了自己的往事。
“我就是那時候迷上的打遊戲,嗯……而且我還能看見很奇怪的東西,小時候嚇的哇哇哭,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呀,但是我也不敢和父母講,我的身體不好,他們總是因為這個吵架。現在偶爾和他們見面,他們也會埋怨對方。唔……不講這個啦。”
“大概是讀國中的時候,我收到一個快遞,裡面是副眼鏡,戴上那個眼鏡我就看不到那些怪物。雖然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副眼鏡是誰送給我的,但是呢,我超級感謝對方。”
北山秋還在講話,絲毫沒有察覺到背後五條悟的眼神。
他面部肌肉緊繃,墨鏡後是猝然瞪大的眼睛。
那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因為北山秋的學籍上寫的分明——
“父母非咒術師,於該生五歲時過世。”
他的小秋,是孤兒啊。
所以北山秋問他要不要聽睡前故事的時候,他卻反問對方。
五條悟從不懷疑北山秋會在這種事上說謊,那麼有問題的就是北山秋的入學檔案。
曾經所有的、有關北山秋的謎團紛至沓來,大霧彌天,再容不得他忽視。
他沒辦法從中窺見真相。
為什麼北山秋總能憑空變出東西、那些奇怪的能量質又是什麼,為什麼北山秋能將咒靈帶在身邊卻不流露出半點殘穢——又是怎麼做到的起死回生,那麼詭異的東西,怎麼可能單純用咒具解釋。
有那麼一瞬,五條悟甚至想直接質問北山秋。
但是,北山秋身上的詭異讓他不敢擅自詢問,話至嘴邊,被他盡數嚥下。
要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