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星感到很疑惑，睡眠狀態中，人們也會在入睡時有α波，醒來時再次出現α波，為什麼睡眠時虛影不會出現呢？難道大腦此時不認為自己躺在凳子上嗎？
所以虛α波的理論被他自己給推翻了。雖然他可以以此再寫一篇不錯的論文。但是他很失望。這意味著他以為的成果，其實根本沒有解決他提出的研究問題。虛α波並不像他想的那樣重要。
當然虛α波的發現仍然是有意義的，畢竟它確實是虛影產生時和消失時的伴生現象。它或許確實是開關，只是這個開關是否開啟，還需要其它條件來決定！
他把自己這些想法總結出來，開始寫論文。實驗進行到現在暫時沒有好的規劃，就先把論文發表了再說。
當他寫到虛α波的閾值時，鬼使神差地把它精確到了小數點後四位數。他一邊寫，一邊念著：“7，9，9，8，3，8，0，0，2，4”，這正是虛α波的閾值，只是小數點他沒念出來。
然後他突然嘴裡念出來一串數字：。唸完以後他反應過來，左右看看，並沒有人，但他還是不放心，心裡頭砰砰地跳。回想自己剛才到底是念出聲了沒有？
他把論文裡虛α波的閾值改回到三位數。正常情況下，很多數值都是採用小數點後二位。但在科學界，提高精度是很常見的事。他寫三位數當然要比二位數更精確，如果寫四位數就會更精確，但他不打算寫成四位數。因為他發現就是蔣萌給他的數字裡的前十位。
所以——蔣萌早就發現了虛α波，而且還知道具體的閾值。但她卻沒說，為什麼？
論文有些寫不下去了，但他還是收攏心神努力地寫。他不想被人發現什麼。科研室裡日常都有人走動，雖然剛才沒發現什麼人，但保不齊就有人看到了他剛才的行為。
而且他也不敢去賭，萬一自己被監視著呢？
他也沒敢再去想那串數字，害怕自己會有不妥當的舉動露了餡。
晚上他迫不及待地回了家。耐著性子如往常一樣陪孩子玩，然後吃飯，再陪孩子玩。終於等到天黑，他可以去睡覺了。
他躺在床上又開始回想那串數字。既然前面的翻譯出來了，後面的就容易了很多。，這是幾種波的閾值。813是指的α波，47是指的θ波。所以這段數字說的是從α波到θ波再到α波。這是一個從入睡到清醒的睡眠週期。
陳曉星默默地想著：蔣萌的意思是，讓我在睡眠週期裡對她的大腦進行刺激。但是虛α波的閾值寫在前面是什麼意思？
他翻個身繼續想：如果虛α波是開關，那麼必須是在虛α波出現之前開始刺激，一直到虛α波結束才能結束刺激。如果猜測沒錯的話，這樣的過程會讓小萌擁有蔣萌的意識。
但是，用什麼來刺激？如果用α波，人人都有，怎麼保證小萌會擁有她的意識？
蔣萌波？但蔣萌波是波的型別，並不是蔣萌獨有的波。第一次發現蔣萌波時，那是一個死亡男孩的腦波發射出來的。現在需要的應該是蔣萌大腦發射出來的蔣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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