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梨嬛在灶間燒火剛煮好了一鍋糊糊,她慌忙趕過來拉架,卻被潘躍一把推搡倒地。
本來高中探花而前途無量,但是最後卻混成了這副寒磣的境地,潘躍所有的鬱氣一瞬間爆發。
總而言之就是踢幾腳舍梨嬛,再踢幾腳“江涵嬌”,沒多久,“江涵嬌”腹痛不止。
舍梨嬛見狀真的嚇壞了,央求潘躍別發脾氣了,讓她去請接生婆過來看看,也用不了幾個錢。
潘躍覺得舍梨嬛就是個惹事精,如果不是舍梨嬛胡攪蠻纏,那麼有江家父子暗中接濟著,日子也不至於過得如此窮酸。
他狠狠踹了舍梨嬛幾腳,根本不讓她去請接生婆,還罵她們母女都是賤貨,外表粗俗無狀,內裡蠢不可及。
舍梨嬛瞧著女兒痛得哀嚎不已,又氣又怒,就嗆了潘躍一句,就是一句而已。
潘躍發了狠,撲上去掐住了舍梨嬛的脖子,最終見她不再掙扎才鬆開了手,這才發現舍梨嬛沒了氣。
而“江涵嬌”也不再哀嚎,已經小產而死,潘躍將剩下的酒都灌進了肚子裡,將家裡僅剩的一串銅錢揣入懷裡,倒頭就睡。
他尋思著現在外面有宵禁不便逃走,等到早上天亮就遠走高飛,到邊境偏僻地帶隱姓埋名混日子。
翌日,房東報官,京兆尹於彪帶衙役過來檢視,確定舍梨嬛是被掐死的,“江涵嬌”是小產致死,潘躍是酗酒過度而死。
由於潘躍老家太遠而不便通知,因此京兆尹於彪暗中通知了少左相夫人朱浣荷,希望她能料理三人的後事。
朱浣荷終究是知書達理之人,不忍心擾了公公即將二婚的好興致,不捨得讓丈夫江月樓操勞。
她拿了一筆銀錢,讓兩個貼身婆子去料理三人的後事,順便給房東一些補償。
一切辦妥之後,朱浣荷這才告訴江月樓那三人都葬在了京郊公墓,他何時想去祭拜,她陪著他就是。
如果江月樓短時間內不想去也沒關係,她已經交給墓園三年的打理費用。
江月樓娶了這樣的賢妻甚是欣慰,他說短時間內肯定沒有祭拜的心情,一是家裡要辦喜事,二是公務繁忙。
朱浣荷眼見丈夫愁鎖雙眉,追問是什麼樣的公務,如果很棘手的話就說給她聽聽。
她可以去央求她爹幫著打理,實在不行就去央求江涵嬌,讓江涵嬌求太子殿下或者是太上皇從中斡旋。
江月樓卻展顏而笑,拍拍她的小腹,笑著說她一個婦道人家不用操太多心,當下應該給他懷個小兒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