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李月蓉從小學習女紅,那最多也是五六歲起才能開始學著繡荷包。
所以李月蓉這番說辭不過是在賣弄深情的人設而已,她喜歡的是高中了狀元的江月樓,如此而已。
“江大夫,我不過是口誤而已,你又何必如此斤斤計較?難道說你嫉妒我身世金貴,嫉妒我比你漂亮,所以才處處為難我?”
鬥嘴皮子嘛,江涵嬌還是蠻擅長的,“李小姐,主要是你說的話破綻太大,太可笑了,我今天說出來免得你哪天再用那番話向誰表深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左相府的嫡小姐是個不識數的呢!
我沒別的意思,你何必這麼生氣呢?既然你自認身世金貴,自認比我漂亮,那麼你又何必到我這兒追著月樓不放呢?”
這番話嗆得李月蓉很難受,非常難受,她坐不住站了起來,但是看看江月樓的這張俊臉,還是忍氣坐了下來。
趙婆子滿臉堆笑地打圓場,“江大夫,我們家小姐平常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的人也比較少,所以有些時候說話不妥當,你就多擔待一些,看在先前那些食物的份上,你勸江編修收了這些荷包吧,畢竟是我們家小姐的一點兒心意。”
趁著君昱胤不在而不至於醋罈子翻了酸死人,江涵嬌想請江月樓好好吃頓飯,所以她想盡快打發走李月蓉。
“月樓,這些荷包是李小姐的一番濃情蜜意,你還是收下吧,畢竟李小姐從左相府出來一趟不容易啊!”
李月蓉絲毫沒有聽出來江涵嬌這番話的揶揄意味,雙目泛光地望著江月樓,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痴痴愛了江月樓幾百年似的。
江月樓和江涵嬌相處的時間不短,當然聽得懂她的話外之意,“李小姐,有道是男女大防不得不防,你我本就素不相識,還望李小姐自重,收回去這些荷包!”
倏地一下!
江月樓自動拉開了和李月蓉的距離,講真,他和李月蓉就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還有一個原因,李慕柏頂替了江鐸的左丞相之位,江月樓也因此耿耿於懷而不想和李家有任何交集。
在帳篷裡坐了這麼久,李月蓉看了江月樓這麼久,她是越看越滿意,在這個時候,江月樓卻冷臉和她劃清了界限。
從小養尊處優的李月蓉哪受過這種委屈啊,突然情緒失控,以帕子掩面啜泣起來。
“月樓,你我的名字都有一個‘月’字,這就說明我們是緣分天定,我喜歡了你就不會再喜歡上別的男人,你要是不去我家提親,那我就削髮為尼讓你愧疚一生。”
呵,江涵嬌默默腹誹李月蓉這是在府裡無聊,看多了悲春傷秋的豔俗小說,所以才能說出來這種腦殘話。
江月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喜歡像李月蓉這種既不矜持又無自知之明的女子。
他俊臉更加冷沉,“李月蓉,你我的名字不過是湊巧用了同一個字而已,你這樣胡攪蠻纏傳揚出去的話,只會玷汙你的名聲,照你的意思,天上明月和我的名字也都有一個‘月’字,我難道就要娶天上的月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