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沈國儔起身,親自往銀盆裡倒水,放到了盆架上,請江涵嬌淨手。
江涵嬌並沒有用香胰子,而僅僅是在清水中涮了涮手而已,而已,這一幕看得右丞相沈國儔暗暗咬了咬牙關。
虞姬蕊不說話會死似的,“江涵嬌,你連香胰子都不用,算哪門子淨手啊?你就是故意拿喬戲弄我姨夫!”
其實虞姬蕊這些話在心裡想想就好,在心裡想想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她卻自作聰明地說了出來。
對右丞相沈國儔來說,本來是無形打臉一下子變成了明面打臉,管家還有這麼多婢女和婆子看著呢,沈國儔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丟臉狼狽。
反正床榻上昏厥不醒的那個人不是君昱胤,江涵嬌那是一點兒也不心疼,一點兒也不著急,所以嘛,她很樂意懟一下虞姬蕊。
“虞姬蕊,你耳朵聾了嗎?我先前只說淨手要銀盆和毛巾,沒說要香胰子,我不用香胰子不行嗎?”
虞姬蕊習慣了佔個上風,“江涵嬌,你這人可真會狡辯啊,你先前還沒有說要清水,那你怎麼用了清水呢?”
江涵嬌擰乾了毛巾,用毛巾裹了右手大半個手掌,“這兒又不是你家,我想用就用,你管得著嗎?”
說著,江涵嬌吩咐管家麻瑞點上一支蠟燭,後者慌忙端過來燭臺,讓屋裡的一個婢女拿火摺子點燃其中的一支蠟燭。
見狀,虞姬蕊看不懂卻還不閉嘴,“江涵嬌,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哪有看病的大夫還需要裹著手?”
江涵嬌將指間夾了好久的一根三稜針放在燭焰上炙烤消毒,“裹了毛巾是防止沈墨珩的血濺到我手上,怎麼?你有意見你來啊,啥也不懂就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掉。”
話落,江涵嬌下手穩,準,狠,速度奇快地在沈墨珩的幾處大穴放了血,沈墨珩的中衣染出來一點點猩紅。
一旁負手佇立的右丞相沈國儔心道,待會兒要是沈墨珩醒不來,他就下令家丁把江涵嬌這個江湖女騙子逮起來,罪名嘛,居心叵測而意欲扎死新科武狀元。
但是……
當江涵嬌第二次在相關穴道挑刺放血時,僵臥的沈墨珩猝然痛呼著坐起來,語氣帶著哀怨以及強烈的控訴。
“江涵嬌,我咋得罪你啦?你為啥要扎得這麼狠?看看,我流了這麼多血,你說說怎麼賠我?”
在江涵嬌看來,沈墨珩一直就是這種惺惺作態的流氓調調,不過在右丞相沈國儔等人看來,認為江涵嬌和沈墨珩關係不淺。
江涵嬌用針扎沈墨珩,但是沈墨珩醒來後的語氣這麼,這麼親近,見狀,虞姬蕊篤定沈墨珩喜歡江涵嬌,心裡是醋海生波,嫉妒得要命。
“姨哥,江涵嬌太貪財了,她從姨夫手裡敲詐了三千一百兩診金呢,你快讓她吐出來。”
小昔也嚷嚷著附和,“江涵嬌是個壞女人,她是個狐狸精,我不想看見她,娘,你讓這個狐狸精快點滾得遠遠的!”
對此,江涵嬌懶得回應,她收了三稜針,似笑非笑地望向了右丞相沈國儔,“沈右相,怎麼樣?沈家那筆銀票沒有打了水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