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瓊染,你充其量不過是雙爛鞋而已,你都不配提涵嬌的名字,人貴有自知之明,知道嗎?滾!”
沒錯,薛瓊染早就和岑鈺滾到了一起,她為的是讓岑家主動上門提親先定下婚約。
但是岑鈺在得到薛瓊染後,很快對她乏味而越發肆無忌憚地流連青樓。
有好幾個和江月樓要好的都明裡暗裡說了岑鈺和薛瓊染的種種,江月樓耳朵都快磨出了繭子。
被江月樓戳破了不貞的事實,愛慕虛榮如薛瓊染還嘴硬得很,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箔。
“江月樓,是你把話說絕了,那我就明白告訴你,刑部尚書的大公子看上了我。”
說完,薛瓊染提著裙子往外走,她就等著江月樓嫉妒心作祟而追出來。
但是,薛瓊染很失望,江月樓沒有追出來,她再無說辭而沒臉折回去,只能追上家丁父母,一起離開狀元府。
等到君昱胤從屏風後轉出來,江月樓還膈應著呢,說話更不客氣。
“阿胤,涵嬌,薛瓊染那個瘋女人就是無理取鬧,一個爛鞋還不懂羞恥,還好意思跑到這裡丟人現眼,給臉不要臉,她就是給我做婢女我也不稀罕。”
君昱胤面色平靜,“月樓,你沒必要這麼生氣,她不矜持,還沒有自知之明而想高攀你,家境優渥的男人都嫌她髒。”
江鐸和江月樓都連連點頭說是,因為這兒是男尊女卑的古代社會,只要男人的家境可以,都會選擇乾淨的女子為妻,甚至納妾也是如此。
接著,君昱胤剖析得一針見血,“薛家見月樓高中新科狀元,所以才後悔退婚,還有,刑部尚書朱武的大兒子朱伯文根本就沒看上那個爛鞋,她自吹自擂而已。”
事實上,薛瓊染難嫁已成事實,一方面知道內情的都嫌棄薛瓊染被岑鈺髒了身。
另一方面,也沒人敢刷這種毫無好處的存在感,收了新科狀元江月樓的前未婚妻,以後就沒法和江月樓相處共事。
後話是幾天後,禮部尚書一紙奏摺遞到朝堂,薛守貴以女兒薛瓊染為餌,遍訪這屆新科進士而居心不良。
在君熙下發那紙詔令前,每每春闈,殿試後,榜下捉婿的姻緣是一樁接一樁而被傳為佳話,但是在下發了那紙詔令後,漸漸,這種盛況不復存在。
雖說照樣可以榜下捉婿而先訂婚,等到男方三十歲,女方二十歲時再成親,但是凡是嬌貴養女兒的人家都不願意如此操作。
原因很簡單,中間相隔數年就是不可預知的變數,有些人家的女兒倒是榜下捉婿而先訂了婚。
可是男方要麼納妾,要麼毫無節制地從老丈人手裡摳唆銀錢人脈等等,最後不堪其苦就解了婚約。
還有的人家沒看緊女兒,因此女兒和女婿有了孩子,生下來後就養在老丈人家裡。
這樣一來,女兒姑娘不是姑娘,媳婦兒不是媳婦兒,而女婿感恩守本分還好,不然,老丈人還得養著女婿收的妾室。
如果薛瓊染與哪個新科進士訂了婚,君熙也覺得正常,但是薛守貴這樣搞得烏煙瘴氣,君熙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