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江涵嬌又氣又急,快要悔青了腸子,君昱胤卻輕笑了起來,“不行啊,我不能沒有手臂,我的手臂還要抱我心愛的女人上花轎呢!”
明知道斷了手臂最保險,但是江涵嬌自是也不捨得斬斷君昱胤的左臂。
接下來,江涵嬌啜吸了好大一陣傷口的血水,直到試得嘴唇都僵了才停下來,依舊慪氣得很。
她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小怨婦似的,“君昱胤,你兒子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你的命是我的,沒經過我的容許不準受傷,你都死過一次了,怎麼還不愛惜自己的命啊!”
霍旭疆的那一千精銳都揹著箭壺弓箭,君昱胤早就看到了,也預判出來相對應的危險,但是此刻他卻只能哄著心上人。
“嬌兒,當時我哪能顧得上想太多,也就是一個念頭,不想讓小昔捲入大人的矛盾,不想讓他因為大人的矛盾而丟了小命。”
重重地撥出一口氣,江涵嬌嫌棄地剜了君昱胤一眼,“馬上閉嘴吧,你儘量放慢呼吸,免得毒素擴散得更快!”
但是,君昱胤有些話不說不快,“嬌兒,那一萬兩銀票明面上是我名下的,不過我的錢也是你的錢,由於我的扯淡善意讓你損失了五千兩銀票……”
話未說完,君昱胤看見心上人丟出去兩把飛刀,分別刺中了霍旭疆的右肩和坐騎的脖頸。
那匹坐騎受驚,猛然將霍旭疆甩下去,狂奔進山林中,江涵嬌還要丟飛刀。
君昱胤抓住了她的手腕,“嬌兒,他死了的話,我父皇第一個就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江涵嬌檢視了一下小昔,確定僅僅是被點了昏睡穴而已,接著,她駕馭著空間,趕往燕王府。
再說霍旭疆從馬上滾落下來後,嚇得爬進了灌木叢裡如只受驚的鵪鶉一樣趴著不動,那一千個兵卒將他重重包圍圈護起來。
約莫兩刻鐘後,霍旭疆才確定君昱胤離開了,吩咐人給他處理傷口。
“虞姬蕊那個賤貨呢?”
等到兵卒給霍旭疆包紮好了傷口,他才想起來沒看見虞姬蕊,因為君昱胤先前僅僅帶走了小昔。
由於不確定君昱胤更在乎大的還是小的,因此霍旭疆才將虞姬蕊也一起帶了過來。
此刻傷口作痛,坐騎奔入山林中怕是也成了野獸的腹中餐,所以霍旭疆心情很差勁。
當幾個兵卒從草叢裡拖出來虞姬蕊,拖到霍旭疆面前時,他獰笑著說虞姬蕊想利用他真是走了眼,隨他回營當一週營妓。
到了燕王府,江涵嬌將小昔交給了管家,並說明了君昱胤的傷勢不太樂觀。
其實不用說明,管家也看得出來,君昱胤一張臉冷白得毫無血色。
他對虞姬蕊的恨惡不由得又多了幾分,聲稱自己會打理好府裡的事務。
瞧著君昱胤和江涵嬌聯袂在自己眼前消失,管家已然適應了兩位主子這種飄忽來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