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斷的翅膀,是翱翔天際獸類最絕望的事實;
被粉碎的腿部,是漫步在地面可能的最後希望。
白蝴蝶白洛身上無法癒合的傷口,是數不勝數的疼痛,他卻一直在逞強的笑著,道:
“好,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他這一句的話,稍微讓著雷諾複雜的心緒平緩了一些。
被他的二哥尼貝爾傷的這麼重,還能一直逞強活著等著他找來這裡,那他一定就能活下去。
安謠一直在他們旁邊聽著,心底多少有些觸動,在一起很久的老友,終於得到了和解嗎,看得出他們都很釋然了從前。
值得為他們高興。
說著,白蝴蝶白洛看了安謠一眼後,還是開口笑靨道:“你..你叫安謠對嗎?”
他是第一次與安謠這麼問話,讓著安謠一個驚詫,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然後點頭應道:“對,那你就是白洛吧。”
“我們現在算朋友了吧。”安謠也笑靨的回應道。
“朋友?”白洛費解的看向了雷諾。
雷諾遲疑了一下,斜了一眼安謠,便道:“是同伴的意思,我們是一夥的獸人。”最簡單粗暴,他們是一類的。
獸人世界就是如此。
他們理解同類就是如此,是敵派還是同一派的。
看著安謠笑眯眯的樣子,還有雷諾最直白話語的認可,白蝴蝶白洛頓時笑開了眼,點了點頭,用出了嘶啞的嗓音:
“只要是雷諾一夥的獸人,都是我白洛的朋友。謝謝你,安謠。”白洛笑成了一個傻孩子,很純粹。
“不用,我,算不上什麼。”
一聽他白洛的話語,莫名讓著安謠揪心,她明明沒有做什麼,他白洛只是站在了雷諾的一邊,向著他罷了。
[他,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