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純笑了笑:“金陵豈是池中物?婆婆,當年臥龍鳳雛也只是白衣呢。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心。”
柳雪陽沉默片刻,終於道:“看阿瑜吧,她過得好就行。”
柳雪陽和蔣純聊著天時,衛韞走到長廊上。
衛淺跟在後面,衛韞步子走得很快,衛淺急急追逐著,有些擔憂道:“主子,您這是怎麼了?”
衛韞沒說話,他連著轉過幾個長廊,終於頓住步子,猛然回頭,冷著聲道:“查。”
衛淺愣了愣,衛韞抬眼看向遠處:“將顧楚生近年來所做所為,所有和大夫人的接觸,都給我查得清清楚楚,他們說過每一句話做過每一件事我都要知道。”
“主……主子?”
衛淺沒有反應過來,有些詫異道:“您查大夫人做什麼?”
衛韞沒說話,他冷冷瞧了衛淺一眼,抬手將腰上令牌扔了過去,冷聲道:“回到白城,自己去衛秋那裡領罰。”
衛淺拿著令牌有些茫然,他做錯什麼了?
然而他也不敢多說,趕緊拿著令牌退下去辦事兒。衛韞則是徑直來了楚瑜房門前。
楚瑜還在昏睡,他沒能進去,就坐在庭中石桌邊上,讓侍女給他擺上棋盤和棋子,自己和自己對弈。
他的每一步都下得特別慢,走得特別艱難,滿腦子回蕩著剛才蔣純和柳雪陽的話。
她早晚要嫁人,可是沒有任何人覺得,那個人會是他。哪怕是明明知道他心意的蔣純,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回來,要娶這個人。
他抿緊了唇,煩躁和無力齊齊湧上,明明已經過去三年,他卻還是覺得自己和過去彷彿沒有什麼區別。
他一顆一顆棋子落下,日頭倒了最烈的時間,外面傳來通報聲。
“大夫人,”管家急急走進來,衛韞抬起頭,看見管家到了楚瑜面前,焦急道:“快去通報大夫人,宮裡來了聖旨,陛下召大夫人進宮!”
衛韞皺起眉頭,他站起身來,聽見房屋之中傳來楚瑜的咳嗽聲。
所有人都站在門口等著楚瑜的命令,哪怕她在病中,可所有人的支柱,卻都是這個人。
僅這一個場面,衛韞就覺得,他似乎已經窺見了他所不在的這三年,楚瑜是如何撐著這個莊森的衛府。
他心裡驟然湧起密密麻麻的疼來,方才所有嫉妒和憤怒似乎都隨著這些疼痛消失而去,他站在門外,聽見裡面傳來楚瑜虛弱又莊嚴的聲音。
“公孫先生何在?”
他雙手攏在身前,平靜出聲:“大夫人,我在。”
作者有話要說: 蔣純:我覺得顧楚生可以娶阿瑜。
衛韞:我不同意!
蔣純:我覺得公孫先生可以娶阿瑜。
衛韞:我贊成。
成婚後)
蔣純:參賽選手自己給自己投票,小七,你這樣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