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希緩緩點了點頭。
靳子賢看著南弋希消瘦的模樣不禁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長久的疲憊之後,幸運總會來的。”南弋希笑了笑,招手,“快去吧,tristan公爵大人,一定要加油啊。”
靳子賢笑了起來,將南弋希摟進懷裡。
古籍查閱起來是極其枯燥而又乏味的。
文字和紙張上處處透露著歲月斑駁留下的痕跡,發黴的頁尾,潮濕而又脆弱的紙張,泛黃的頁面和封皮,有幾個字詞許是被滴落的雨水暈染了,只留下淺淺的痕跡看不清筆劃,讓人琢磨不透作者的本意。
南弋希拿著放大鏡看書看到眼疼也沒有發現多少有用的藥方,幹脆將書扔到一邊,閉目養神。
外界三番五次的報道靳子賢對南弋希處處維護的言辭,讓許許多多的人重新相信起南弋希,又有人將南弋希正在尋找治療時疫的方法後,便有更多的人對她重新懷揣了期待。
南弋希,本就是希望啊。
<101nove.k老公爵敲開了南弋希的書房門,“快出來,你哥哥回來了。”
南弋希渾身打了個激靈,猛的一個起身,連忙和stock老公爵跑出門去。
南弋宮離開一年多,變化很大。
駝色的大衣,配上黑色的帽子,拎著一個小皮箱,他就這樣回來了。
樣貌有些變得有些不修邊幅,衣服也微微淩亂,頭發被帽子壓得變了形,鬍子拉碴,有些滄桑。
“哥。”
南弋希的語氣比她自己想象的要淡定。
站在吊起的水晶燈下,南弋希個南弋宮都有著恍若隔世的感覺。
就好像南弋希第一次來到這裡,第一次擁有了名字。
就好像南弋宮不曾犯過什麼錯,一直是那個溫和儒雅的gerad伯爵。
但這一切也僅僅是就好像了。
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哥。”南弋希笑了笑,眼中略帶了幾分苦澀。
“歡迎回家。”
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想象到南弋宮和靳子賢南弋希坐在一起喝酒談天的樣子。
紅酒被傾注在在水晶高腳杯裡,持在手中搖晃,透過那醉人的液體依稀可以窺得天上的月亮。
“一年多以來,爸媽嘴上不說,心裡卻一直記掛你。”南弋希給靳子賢和南弋宮各自斟了一杯酒,對南弋宮說著,“還有弋莉,她也很想你。”
“是我對不起他們。”南弋宮整理了儀容,這才看起了如從前的謙謙君子一般了。
“既然已經被東方的人發現了,那就不要再走了,元老院內部會想辦法給你安排一個不用見外人的職位,也會好好掩護你在城中的生活。”靳子賢舉杯,示意南弋宮,後者笑了笑,也舉起了酒杯。
薄薄的玻璃杯壁輕輕地相互撞擊,清脆的聲響在空氣中徘徊片刻,才一點點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