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落下來,穿過樹葉間的縫隙,在地上留下斑駁光影。
南弋希的聲音,幹淨,清脆,如夜鶯的啼囀,直沖心髒最深處的柔軟。
“我生於戰火之中,保護司羅塔,是我一生的使命。”
“哪怕大義滅親這種荒唐之舉…”
“我也在所不惜。”
一陣風吹過,樹葉簌簌落下。
南弋希重新給南弋宮蒙上臉,押出了樹林。
她不單單需要維護南弋宮最後的尊嚴,更重要的是保全stock家族的顏面。
“公爵大人!!”露易絲見南弋希走出樹林便立馬跑上前,身後領了一個小隊的條頓騎士團騎兵。
南弋希微微勾起嘴角:“押送一個刺客還帶著麼多人?”
“押送犯人當然用不上啦。”露易絲牽來南弋希的馬兒,接手南弋宮:“這是臨出發前靳子賢公爵大人吩咐叫我帶的人,說是來照應您的安全的。”
“真是…”南弋希有些啞然的笑了出來:“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我們下一步幹什麼,先審犯人?”露易絲看著翻身上馬的南弋希。
南弋希食指點了點下巴:“嗯…”
“不著急。”
露易絲有些不知所雲的歪了下頭。
南弋希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現在,有件大事要幹。”
“你確定?”靳子賢蹙眉:“如果確定,我現在就帶人去查。”
“確定。”顧長信雙眼半眯,面色蒼白,聲音顯得有氣無力:“抓回來的戰俘和血獵應該都可以作證。”
“而且最近也有證據證明,他們和最近的少女集體失蹤案有關。”
少女失蹤案已經懸案很久了,造成了非常大的恐懼,百姓惶惶而不可終日,這個案子一天不結,就一天不得安寧。
靳子賢目光如炬,邊說那邊點頭:“好,你先休息,我叫南弋莉來照顧你,然後就帶著人和弋希去查。”
南弋希和靳子賢在元老院會和,簡單和kanjas公爵彙報情況之後,便領了一張查封令,領軍拍馬包圍了整個puve家族的城堡。
南弋希下馬,反複拍了幾遍門,卻也不見有人來開。
園中一顆枯木的枝丫猙獰的伸出院牆,烏鴉站在上面,黑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不住地鳴叫,又撲稜著翅膀盤旋幾圈飛走了。
靳子賢和南弋希對視一眼,對著身後的幾隊騎兵打了個手勢,便有一小隊上前,幾下就將門踹開。
南弋希和靳子賢並肩走進去,問道撲面而來的血腥味混蓋著屍體的腐臭味,園中原來玫瑰和月季花圃的位置,已經被大大小小的,墓碑狀的石碑佔據,通往正殿的鵝卵石路上滿是斑斑血跡,深淺不一,新陳交雜,顯然浴血已久。
沒有守衛和侍從,連本該忙碌的奴僕也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