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培藝只是笑,他很快從裹著的被子裡鑽出來,起身去拿指甲油。他前幾天買了好幾種顏色,就放在他的床頭。
唐培藝天生冷白皮,面前一具白花花的身體,被燈光照得發光,並且腰細腿長屁.股翹,瞬間就能將人的注意力勾過去。
江易在後面大喊著,催促唐培藝快點穿衣服,不要在家裡瞎跑,也不要他眼前裸.奔,就如同一個操心的老媽子。
唐培藝這次回來,不僅膽子大了很多,孩子心性也展露出來,也會開始與江易玩鬧。江易面對他時,耐性也被鍛煉出來了,容忍度變得相當大。
畢竟唐培藝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大男孩,而他人生的前十八年,又跟著媽媽,過了那樣一段陰暗不幸的日子。
之後,唐培藝笑嘻嘻的,臉頰上掛著兩個小酒窩,他手握著紅色指甲油,湊近了江易。
江易躲來躲去,導致唐培藝一個手滑,紅色的指甲油,也點到了江易的胸口處。
瞬間,兩人均是怔了怔。
江易胸前的一點紅,就像流出來的血,鮮紅炙熱,唐培藝伸出手指,輕輕按了一下,望著指腹上的鮮血,他說:“哥哥和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哥哥你是紅色的,而我是黑色的。”
江易越聽越懵……
“媽媽說過,我和她身體裡流的血一樣,都是黑色的。
江易沉默了片刻,也伸手按在了唐培藝的心門處,自信滿滿地揚眉一笑:“那我會把你染紅。”
之後的一個月,江易週一到週五沒法睡懶覺,幾乎都得早起去學校上課,而唐培藝比他醒得更早,所以每每都會喊江易起床。
還是像夏天那陣子一樣,唐培藝早起背詩,古代的唐詩宋詞元曲,現代的經典朦朧詩,當然還有唐培藝最愛的莎士比亞十四行詩。
“sha ipare thee to a suer’s day
thou art ore teperate. ”
……
“hen forty inters sha besiege thy bro,
and dig deep trenches in the beauty&039; s fi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