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怎麼沒見你關心他?葉青盞忍住想要把他扔出葉府的沖動,一句話不想和他多說,徑直走了。林斜川好像沒個自知之明一樣,緊跟著葉青盞。
“青盞,那個人呢?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說讓我幫你查的嗎,怎麼我還沒查清楚,你就弄到手啦?”
葉青盞額角青筋都顯露出來了,他壓住內心的煩躁和暴怒,冷哼一聲:“怎麼,知道自己死不了,就開始不要臉了?”
林斜川心想,你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還好意思說我,但臉上仍是笑著:“你看,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原來也是你讓我打聽他的,現在你到手了,我問問不是也很正常嗎。”
“我告訴你,以後你最好別像個婆娘一樣事事都打聽,小心再打聽出個殺人兇手,就沒人幫你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要不是這次我也有份,尋求葉家庇護,想都別想!
林斜川內心已經不知道把葉青盞的腦袋打爛多少次了,他尷尬地笑笑:“我哪有你說的那樣,好吧好吧,我不問了,唉,我就是驢,卸了磨就等著人殺了。”
葉青盞臉色陰鷙,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讓林斜川不寒而慄,腿居然有點站不住了。
“林斜川,你最好記住了,別想打他任何主意,不然的話,小心你的腦袋。”葉青盞轉身離開,林斜川撲通地跌坐在地,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吸幹了。額角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林斜川又怕又恨,卻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己無能,只能任他作威作福呢!
昔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走到林斜川跟前,問道:“要扶嗎?”
林斜川一肚子的火氣正沒處發,一聽這個傻子在旁邊說話,雖然明知道他只是單純地問一個問題,卻莫名地覺得他是在嘲諷自己。他朝昔雨大吼:“滾!狗東西!廢物!我養你有什麼用!你跟葉青盞那麼好,他說什麼你都聽,找我做什麼主子!趕緊滾到他身邊給他□□去吧!別在這裡礙我的眼!”
昔雨被他罵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直到林斜川狠狠一腳踹在他腿上,他才一步一回頭地走了,繞過樹叢,蹲在了林斜川看不見的背面,揉搓著被他踹得生疼的腿。
林斜川咬牙,宛如用血淋淋的刀子劃刻一樣,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葉——青——盞——!”
葉府裡有一個人建的湖,湖水是活的,從地下替換。葉微瀾走到湖心亭裡,秋燕辭也跟在他身後。
“公子的事我已經派人去辦了,現在正在細查整座城十幾年來的人口。還有,公子無需顧忌,青盞真的沒給你添麻煩嗎?”
“葉兄多慮了,青……令弟這些天一直都很聽話。”這兩天的事在秋燕辭的腦海裡不停閃現,兩人親密的接觸,突飛猛進一日千裡的感情,讓他說不出一句葉青盞的壞話。
“在下見令弟有所覺悟,就自作主張,把葉兄送來的那些書都搬了出去,還望葉兄不要介意。”
葉微瀾早就猜到了這種結果,他本來也沒指望葉青盞能把那些書看進去,只不過是想把他困在府裡,外加給他一點懲罰罷了。他擺了擺手:“無妨,我既然把所有事全部託付給公子,就不會再隨便插手。”
葉微瀾又道:“那個李清醪的事,想必已經有人和公子說了吧?”
秋燕辭點點頭問道:“葉兄有什麼打算?”
葉微瀾道:“李清醪是山匪出身,最寶貝的就是他的弟弟,和他求和是不行的,他聽不進去。現在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和他硬碰硬,死磕到底,第二,找到他的弟弟,從他弟弟入手。”
“我救過他弟弟,應該能勸動他,但問題是,現在找不到他的蹤影。”
“這個就是我們現在要做的事,他弟弟多半是被他勒令不許出門了,等到找到他弟弟,就勞煩公子勸說了。”
“葉兄放心,我一定會的。”
秋燕辭猶豫一下,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葉兄,在下一直想問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葉兄為何這麼相信我,認為我一定能保護令弟?你對我沒有任何瞭解,只知道我會武功,但你怎麼保證,我一定能勝得了那些要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