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燕辭甩手拍了他腦袋:“你知道就好。”
葉青盞傻傻地笑著,有秋燕辭在身邊,就算天塌下來他都不怕了。
昔雨把林斜川放在葉青盞房間的椅子上,就退到一邊繼續兇狠地盯著剛剛進來的秋燕辭,葉青盞扶額,走到昔雨面前說道:“昔雨,你幹嘛總看著他?他不是壞人。”
昔雨瞪著眼睛:“他打你,還不壞?”
葉青盞失笑:“上次是我幹了壞事,他才打我的,他叫秋燕辭,是好人,你好好和他玩,不許再和他打架,這麼看著他也不行。”
昔雨有點委屈:“你是好人,不會幹壞事。”
葉青盞道:“我不是什麼好人,也幹過不少壞事,小傻子,別那麼天真,有人對你好就是好人?當心以後被別人騙了。”
雖然這是葉青盞說昔雨的,秋燕辭卻有點不自在。因為,就是葉青盞對他很好,在他犯病的時候耐心照顧他,他才會覺得葉青盞沒那麼壞的。人在難過痛苦或是泥足深陷的時候,如果有人給他一點點的溫暖,不管有意無意,他必定會覺得那個人是個好人。
這個觀念一直深深根植在秋燕辭的思想裡,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小時候雖然是乞丐,但他的長相卻仍是靈秀,有一次因為一個人給了他一個雪白的饅頭,他就差點被人給賣去勾欄之地,如果不是老藏把他救出來,他要麼是早就死了,要麼說不定變成什麼樣子了。
雖然是這樣,但他還是相信,肯對他好的人,都不是壞人,那個想要賣掉他的人只是個例外。況且葉青盞對他,任誰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真情,秋燕辭想不相信都難。
他看著葉青盞一邊安撫昔雨,一邊揉著他腦袋,自己也走過去,不動聲色地握住葉青盞的手,把它從昔雨的腦袋上拿了下來,然後向昔雨笑了笑:“你是昔雨?我是秋燕辭,前幾天的事就當作是個誤會,交個朋友吧?”
昔雨看看他,又看看葉青盞,眼神一直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良久,昔雨終於“嗯”了一聲,表示願意和他做朋友。他相信葉青盞所說的每一句話,像脫衣服一樣卸下了對秋燕辭的所有防備。秋燕辭笑了笑,昔雨害羞了一樣,轉身去看林斜川了。
葉青盞瞄著秋燕辭的手,似笑非笑:“幹嘛不讓我摸他腦袋?”
“你幹嘛要摸他腦袋?”
“我在安慰他,摸他腦袋最管用了。”
“哦。那你接著摸吧。”
葉青盞哈哈大笑,抬手也摸了摸秋燕辭的腦袋:“放心,你和他不一樣,我只把他當弟弟。”
秋燕辭有點發窘,轉身揮開他的手:“誰管你把他當什麼。”
葉青盞嘿嘿笑著,從後面抱住他,什麼也不說,只是左右亂晃。
秋燕辭發現,葉青盞很喜歡從後面抱住他,然後把他的下巴墊在自己的肩上,就像撒嬌一樣。葉青盞比他高,抱住他要微微彎下腰,與此同時,他的臉也伸了出來,只要他一轉頭,兩張臉就能貼在一起。
這樣親密的動作讓秋燕辭心亂,他總覺得這樣進展太快了,但卻又無法把拒絕說出口。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並不討厭葉青盞這樣抱著他。
葉青盞喜歡他,比他更大膽,他不像秋燕辭那樣青澀內向,而是想摟他就摟他,想抱他就抱他,要不是怕秋燕辭一下接受不了,他早就想親他就親他了。
那邊林斜川已經平靜了不少,不像剛才那樣神志不清了。他仍然抽噎著,抬頭去看葉青盞,結果這一看,讓他直接慘叫一聲從椅子上摔下來,差點沒把他直接嚇暈過去。
之前他跑進門來的時候沒太注意葉青盞身邊的人,還以為他不知從哪裡搞來的小情人,他只是瞄了一眼,覺得有點眼熟,卻根本沒有精力去仔細去想在哪裡見過,現在平靜下來,突然想起來,這不就是那天在酒樓打葉青盞,並且讓葉青盞為之傾倒的人嗎!他怎麼會在葉府!
林斜川的腦子早就成了一團漿糊,此時見到秋燕辭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要殺他們,他早就已經潛進葉府,控制住葉青盞了!那自己拼死拼活地跑來這裡幹什麼?送死嗎!林斜川簡直要瘋了,扒著昔雨的衣擺,拼命地嚎叫:“求你!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