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要是把你紮成了傻子,你會怪我嗎?”楚忘憂有些忐忑的說道。
“你對你的醫術這麼沒有信心?”
“不是,我知道我擅長的地方,但是畢竟有別。而且你現在除了沒有記憶,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但是,我給你治療的話,萬一有個閃失。”楚忘憂朝君遷解釋道。
“無礙,若是我當真被你醫成了傻子,你就養我一輩子。”君遷勾了勾唇角。
“那如果我要是治好了呢?”楚忘憂看著君遷的樣子不由得笑道。
“我先不告訴你,以後再告訴你。”君遷勾起唇角笑了笑,楚忘憂只覺的那笑意恍若三月的春風,若六月的陽光,溫暖而耀眼,不覺得便看得有些痴了。
君遷也不避開楚忘憂的目光,亦迎上楚忘憂的目光,眸子裡隱隱多了一絲笑意。
楚忘憂知道君遷每日裡素來不喜將自己的事說出來,不得不細細的聞了君遷自醒來後,每一日腦袋的情況,想了想還是決定保守治療,以腦部療養為主,給君遷開了改善腦部微迴圈的藥物,又叮囑了一番要注意的問題。
楚忘憂同君遷剛出藥房門,便見文軒過來了,“這幾日要去叫唐老伯過來小住嗎?”
“過兩日吧,明日星兒和君遷剛好不上學,我想著咱們去桃花鎮一趟。”楚忘憂說道。
“好。”
“星兒睡醒了嗎?若是醒了,讓他過來陪我練會字。”楚忘憂自己一個人練著無趣,便想著讓楚南星一起。
“還沒,等他醒了我告訴他。”
楚忘憂點了點頭,剛坐下便見君遷俯身過來,倒比楚忘憂先拿起了筆,“昨日說你寫得不好,也是我的不對,今日我便陪你練上半日,以表歉意。”
“這還差不多。”楚忘憂傲嬌的說道,從君遷手裡接過筆,手還未動,便覺得手被溫暖的手掌握著。
楚忘憂只覺得氣氛有點曖昧,因著楚忘憂知道自己雖是小孩身,卻非小孩心,故而鮮少與人接觸,舊時雖時常調戲君遷,但是自上次聽了關於沈春桃的事情之後,楚忘憂越發時不時的想起來這些,如今也沒心思調戲君遷,此時被君遷握著,反倒有些不自在。
“怎麼了?”君遷見楚忘憂不動,便問道。
“沒怎麼,我只是寫得差,又不是不會寫。我自己來就好。”楚忘憂從君遷手裡掙開。
“嗯,那你自己寫。”君遷倒是不以為意,又去屋子裡拿了自己的筆墨紙硯出來,在楚忘憂的身旁坐著,認真而專注的寫了起來。
兩人果真是安安靜靜的練了一下午的字,許是昨日山上見了蛇,楚忘憂也沒有上山的意思,直到黃昏時,帶著楚南星在小溪邊走了走。
悠閒的日子稍縱即逝,轉眼便是秋季了,草藥夏日能收成的並沒有多少,初秋楚忘憂便請了人將地裡的莊稼收了回來,仲秋之時,把土豆也有了收成,種糧食的地空下來,等著種一茬冬小麥。
而楚忘憂因著蘇慈介紹的幾個病人,基本上沒多少機會去地裡操持了,都是文軒打理。冬天的時候,文軒又去了一趟山折村,買了杜仲種子回來種下。
楚忘憂因著一連治好了幾個夫人,在桃花鎮倒也算是有點名氣,時常有車馬喧囂來了盛綿村。且楚忘憂常能醫好一些疑難雜症,醫術高超,收費卻並不計較,如常倒也博得了好名聲。
楚忘憂每日除了坐診,也時常跟著唐安研究別的方面的中醫醫理,唐安因著桃花釀,如今便長居與盛綿村,同文景幾個住在外院。如今算是文軒的師父,又是楚忘憂名義上的師父,且性格好,又善言辭,文景一眾在清閒的時候便聽著唐安講故事,如此,有幾個小的孝敬著,日子別提多暢快。
這日剛從孫青山家回來,便見文軒正在屋子外等著,“師父,忘憂讓你去幫忙呢。”